不過拿了被子給胖子之後,我還是很舒服的在床上睡著了,今天真的太累了。
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的,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胖子和徐秀婷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兩個人的所作所為,明顯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難道我昏迷的時候他倆對我做了什麼?想到這,我一個激靈從床上直起身來,把衣服利落的脫了個精光,仔仔細細的將全身上下研究了個遍,居然沒事,難道是我想太多了?趴在床上,苦思冥想了許久,終是撐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終究,也不會是一夜無夢,臨近淩晨的時候,又夢到了陳大爺,他一臉慈祥,與剛見麵的時候無異。
“季老師,替我謝謝你的朋友。”陳大爺僅說了這一句話,說完我的夢就醒了。
胖子起得很早,我剛出了臥室門,就見他將早點擺在了桌子上,見我出來,嘿嘿的笑著打招呼,“哥,你起來了,剛好我想去叫你起床。”
窗外的雨依舊“嘩嘩”的下著,似乎沒有一點停歇的意思。
突然想起了夢裏的雨停了,然後我就遇到了那些怪物,陳大爺是解脫了嗎?為什麼要說謝謝?胖子他們做了什麼?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一個接連一個的謎團擺在我的麵前,我很想問胖子,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但卻說不出口,如果他們願意講,又何必在等我去問。
吃著早點形同嚼蠟,胖子也破天荒的沒和我滿嘴跑火車,安靜的吃著早點,徐秀婷倒是輕車熟路的進了門,吃完了早點,我才發現自家的鑰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們拿走了,也懶得質問,總覺得這一覺醒來,一道無形的隔閡卡在了我們之間。
“今天去山上,那家夥的老巢已經找到了。”徐秀婷忽然對我說到,我知道她指的是傀儡師,隻是她的表情依舊是無所謂的樣子,仿佛我們今天要去見的不是一個殘忍的用屍體製作屍傀的傀儡師,而隻是去見一個熟人。
十點多的時候,雨停了。早就把東西收好的我們直奔後山而去,因為還沒有查明怪物,主路依舊還有人把守,徐秀婷和胖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打聽到了一條小路,便帶著我繞開了守路人,“自古大路陽光道,小路雞腸子繞。”的說法是再正確不過的了。
記得那天開路我累得半死,而今天是胖子開路,雖然他體力比我好,但,還是沒多久就累得氣喘籲籲。
我看胖子累得不行,就讓他把刀給我,讓我來開路,結果胖子死活不肯把刀給我,這家夥,什麼時候這麼愛逞強了?徐秀婷許是看不下去,便叫胖子把刀給我,結果我還沒開始,她就發神經似的往樹林裏鑽,還打手勢讓我們跟上。
我和胖子大眼瞪小眼,雖然是有些不太理解徐秀婷的行為,但還是跟上了她,別說,這姑娘走路還挺快的,這剛下過雨的山上濕滑是半點不少,我和胖子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徐秀婷倒是走的很快,和在平地上走路沒什麼區別。
走了快一個多小時的時候,終於走回了大路,算算路程,離半山腰約莫還有半小時的路程。因為怕我和胖子再觸動了什麼陣法,徐秀婷就走在了前麵,我在中間,胖子殿後。
“那天我和胖子觸動的陣法和之前的好像不太一樣,是你幫我們破的陣嗎?”想起那天突然就出現在徐秀婷身邊,還兼帶著那些個怪物一起,我就特別反感,但求知欲卻又慫恿著我讓我想弄個明白。
“那個陣法不是我破的,我也沒發現它的存在,十有八九是你們誤打誤撞破了它。還記得你們當時做了什麼事嗎?”徐秀婷走在前麵頭也不回的和我說話,讓我感覺有點小挫敗。
“我當時打算撒尿,這還沒把褲子脫了就見你了!”胖子也是個口沒遮攔,說話不過腦子的人。
徐秀婷沒搭理胖子,而是把目光轉向我,我想想,突然腦海裏靈光一閃,“是那把鑰匙!那時候我心急,捏著那把鑰匙不小心劃破了手,我手一鬆,鑰匙掉到了地上,而血染在了鑰匙上,我把它撿起來的時候就發現陣法被破了,難道那把鑰匙還能破陣?”
“這麼說來也就隻有那把鑰匙才有如此能力,它的氣息就在前麵,今天就去把它要回來。”徐秀婷停了下來,看著前麵一處懸崖下的山洞,語氣輕鬆,像是要回家拿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