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提昨晚的怪物,大家瞬間明白了,立刻向山下跑去。當然也有一些不怕死的停在原地,而我們是因為走在最前麵帶路,所以跑的也最慢,等能跑起來的時候,身後兩旁的樹叢中已經傳來“簌簌”的聲音了。
我沒忍住一回頭,沒忍住罵了聲娘,還真和我昨晚夢見的一樣,一個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動作絲毫不受影響,緊咬著我們不放。
徐秀婷跑在最後麵,其次就是我,胖子則跑在我前麵,眼看快被追上,徐秀婷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向怪物迎麵跑去。
胖子似乎是感覺到了後麵的變故,停了下來,想去幫忙,又被我一把拽著跑。開什麼玩笑,這丫頭厲害得緊,既然她敢停下來就說明有把握,現在我們去估計還拖後腿了!在看前麵人都沒影了,我們跑的是有多慢?
“哥,你幹什麼呢!怎麼能留徐秀婷一個人在後麵!”胖子掙開我的手,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怪物。
“那你想怎麼樣?回去找她?然後人還沒見到,你就被那群怪物給撕了?”我衝他吼道,這丫的以為自己是誰啊!
那群鬼東西昨晚差點把我給殺了,要不是……我忽然愣住了,耳邊胖子還在回蕩,“哥,我其實沒有多喜歡她,可是我爸從小告訴我要做個男子漢,讓一個女人斷後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昨晚要是沒有徐秀婷,我或許真的死了,雖然她是一個怪物,但仔細想來,除了那天她掐過我的脖子,之後就什麼事都沒有針對過我,還有事事為我著想的傾向。
想起昨晚她和那隻手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就頭皮發麻,可她居然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什麼的守在我床邊,等我醒了才走。說真的,這不感動是假的,對於她怪物的身份我是不是太偏激了,她也沒害過人。
想到這,我決定讚同胖子的話,轉身跟上胖子的腳步,從包裏摸出那把鑰匙,拳頭暗自捏緊。
因為早上胖子和我說的時候,我就帶上了鑰匙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的碰上了這鬼東西。但這鑰匙能對付鬼是沒跑的了,對付屍體之類的……能行嗎?我還真沒譜。
胖子看到我跟上來,臉上笑的和朵花似的。
詭異的是,明明我們沒跑多遠,但卻一直沒走到剛剛和徐秀婷分開的地方,而那些怪物興許是被她拖住了,並沒有追上來。
十多分鍾過去了,還沒見到徐秀婷,我和胖子都有點慌了,頭上冷汗細細密密的冒了出來。
“糟了,估計又碰到陣法了!”我仔細一琢磨,把想法和胖子一說,他也點頭讚成。畢竟兩三分鍾的路程,怎麼可能跑了十多分鍾都沒到!
兩個大男人在原地急得團團轉,昨天是因為有徐秀婷才找到了陣眼,現在就我和胖子兩個什麼也不懂的,徐秀婷也不知道和那群怪物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也不知道,要是指望她來救我和胖子是不可能的事了。
我這樣想著,手不自覺的捏緊,頓時一陣刺痛,鬆開手,一直被我捏在手裏的鑰匙掉到了地上,上麵還帶了一絲絲血色。我低頭去撿鑰匙,就聽到胖子的驚呼,然後頭頂一陣風刮過。
抬頭,眼前的天地突然變了模樣,居然是和徐秀婷分開的地方!七八個怪物目前隻剩下了三個,徐秀婷就站在我的正前方,而她的前麵一隻怪物正從地上爬起。
看樣子剛才那隻怪物要襲擊我,而很明顯他沒偷襲成功,還被徐秀婷打飛了,我正要道謝,那怪物就朝徐秀婷發動了攻擊,徐秀婷朝遠處跑了幾步,把戰場拉的離我遠遠的。
與此同時我旁邊的草叢裏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草叢裏像是有一條蛇在遊走一樣,我眼皮突突的跳了起來,下一秒我就看到了我胸口黑印的元凶。
隻見一隻枯骨似的手上指甲越發的鋒利,手指立著在地上行走,最上麵是斷了的半截手臂,細細碎碎的還連著些顏色有些紅得發白的肉絲。
我去!夢境還成真了!昨天晚上就已經試過這隻手的厲害了,所以我沒想著和它硬碰硬,找了東西扔到它前麵,暫時阻擋它一下。
然後我就拚命的跑,當然也不是漫無目的的跑,範圍是圍繞著一人對付兩怪物的徐秀婷,和一對一比力氣的胖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