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說這裏肯定是有什麼鬼東西在作怪,咱們直接把它揪出來,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胖子休息夠了,又開始聒噪起來,“管它什麼牛鬼蛇神,來一個我們殺一個,奶奶的,敢惹小爺!簡直活膩歪了!”
“得了吧,是什麼鬼東西作祟都不知道,你還‘來一個殺一個’?先把路找出來再說吧!”我忍不住說了胖子幾句,他嗬嗬笑著摸了摸頭,一邊的徐秀婷突然出了聲。
“是陣法!我們剛才在山上的時候肯定觸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才引發了陣法,應該是偷屍體的人防止事情敗露,而用來困住上後山的人。”
陣法?一聽這話就玄乎,不過眼下感覺我們當中有點能力的該就是徐秀婷這怪物了,她的話可信度確實比我和胖子兩個胡說八道的高。
“陣法?陣法在哪啊?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陣法呢!”胖子直接沒抓到重點,我看到徐秀婷的目光裏有一閃即逝的怪異神色,隨即就讓胖子快點閉嘴,現在不是瞎扯淡的時候,這雖然不是什麼原始森林或動物保護區,但到了晚上誰拿得準會跑出來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
“陣法不是我們輕易就能看到的,它都是依靠周圍的環境來進行偽裝從而達到某種目的,對於練到家的人來說,他的陣法絕對無法讓人發覺,從而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殺人於無形之中,像我們現在遇到這個,說真的有點太小兒科了。”
徐秀婷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同時她又目光凜冽的看向我和胖子,“你們兩個是不是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了?這麼粗糙的陣法也能被觸動,真讓人頭疼!”
“什麼才算奇怪的事……我可是被陳大爺的鬼魂帶著跑了好長一段路……難道是陳大爺讓我去趟了雷?這說法我可不敢苟同。”我說話明顯有點底氣不足,但這邏輯不對,他要讓我幫他,又怎麼會害我?
“那你呢?”徐秀婷轉身又問胖子。
“那啥,我能做什麼事啊!我胖子是什麼人你們不知道?多安分!”胖子一下從地上站起來,一臉的忿忿不平。
“安分”這詞彙,我覺得給誰用也不能把它強加在胖子身上,他在哪兒不得鬧得雞飛狗跳的?
徐秀婷也和我一樣,覺得嫌疑最大的就是胖子,誰讓他手最閑,“我覺得你有必要好好回憶回憶,這決定了我們今晚是在山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和蚊子過夜,還是回家洗澡睡床。”
“得……今天你倆二比一,我認栽。”說罷便又十分委屈的坐在了地上,開啟了冥思苦想模式。
而徐秀婷為了以防萬一,就讓我也想想,我有些納悶,就忍不住問了她“你這麼厲害知道這是陣法,怎麼不直接把它破了?讓我們想不是太麻煩了?”
我剛問出口,就立馬後悔了,因為徐秀婷的臉色忽然變了——變得特別怪異。
不會是又踩到她的尾巴了吧!?這方麵她是不是根本就不熟悉,剛才隻是裝裝樣子而已。
當然,事實證明,是我想太多。
“我剛才說我頭疼,不單指你們倆中誰觸動了陣法,還有一點就是——這陣法真的很粗製濫造。它的製造者將它完全弄反,然後,弄巧成拙,它的難度被莫名其妙的升級了。
一般的陣法,隻用計算出使用範圍就可以根據陣腳找到陣眼,陣眼一找到就可以破陣。像這種倒行逆施的陣法,就麻煩了,陣眼是隨機的,找到陣腳都沒有用。
而且,這種陣法除非觸碰了陣眼,否則它的製造者死的那一天它都不會發動!”
我算知道為什麼她的臉色會變得這麼差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記得來之前,胖子千叮嚀萬囑咐,說這徐大美人估計沒有什麼體力,到時候拖後腿了讓我別不耐煩他可以背著她之類的,現在呢?角色的絕對轉換,兩大男人拖了一妹子的後腿,這事說出去會不會被笑死?我真的很懷疑。
想想我當時應該是被陳大爺上身了吧,雖然有自己的意識,但完全是處於被動的,不過仔細回想過來,大致依舊是記得的。
“要不我們再走一遍之前走過的路吧,現在要是想突然想起點什麼,還真有點難。”我提議再回去重新看看,畢竟環境能加強回憶,也許真有什麼被我們遺忘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