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我就要被這厲鬼纏一輩子?
渾渾噩噩下車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忽然在床邊發現了一樣東西,拿過來一看,立馬嚇得我直接扔了出去!
拿東西咕嚕嚕轉動了一會兒,停在胖子腳邊。
“哥,你幹嘛把糖扔了?不吃給我唄。”他說著撿起來,剝開糖紙就要往嘴裏塞,我見狀更加驚恐了,“別吃!”
鬼給的糖,能吃嗎?
胖子吃到一半的動作卡住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為難不已:“哥你還吃啊?對不起,我以為你不要了。”他想了想,把糖紙整整齊齊恢複原狀,遞還給我。
“我沒有舔到。”
我被他這句話惡心到了,有些哭笑不得,“扔了吧。”
胖子有些委屈:“我真的沒有舔到,不信你看看。”
不想再和他討論這個舔沒舔到的問題,我直接搶過棒棒糖,扔進垃圾桶然後轉移話題:“你說你是十裏莊小學的支教老師?”
提起這個胖子興奮了:“聽說那裏條件艱苦缺乏老師,恰好學校組織這個活動,於是我就報名來了。哥,難不成你也是?”
我勉強點點頭。其實此時我已經打退堂鼓了。可是認真想了想,厲鬼就算要纏也是纏我這個人,即便我離開十裏莊小學,依舊會撞上麻煩,這麼一想完全沒必要。
再說,我好歹算和胖子認識,到了陌生地方有個人照應也是好的。
林煌站點過了,十裏莊我們兩人一同下火車。沒有什麼姓羅的漢子來接我們,我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跟附近人打聽打聽,我們直接朝著小學的地方去。
“哥,其實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胖子一直心直口快,能叫他支支吾吾的話,我還真挺想聽。
“你說。”
“哥,實不相瞞,我總覺得你身上有兩股子氣。”
“啥?”我仿佛聽到玄幻小說般:“你逗我呢?”
胖子見我不相信立馬著急了:“是真的!我從小感覺就比常人靈敏,從上火車我就感覺到你不對勁了,那時候你身上有一股氣,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你睡到半夜,身上的一股氣變成了兩股氣。”
這玩意兒還能變化?
不過我更關注的卻是他嘴巴裏的另外三個字“不對勁”。
“那你知道這個氣是個什麼東西嗎?”
胖子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頭前那一股子氣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後麵那股子氣雖然也不太舒服,比起前一股好多了。而且……”
他瞅瞅我,“如果要用什麼來比喻的話,前一股子氣在害你,後一股子氣在保護你。”
保護?
我有點懵逼。他說害我我可以理解,保護從何而來?
等會兒,如果按照這樣分析的話,這兩股子氣難道代表的是我兩個不同的夢境?可是他們不都是恐怖鬼夢嗎,沒什麼不同,保護又是從哪裏來的?
他的話叫我陷入沉思。
這會兒我想起了床頭古怪的那個棒棒糖。按理說那是我夢裏的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實中?這是有人想要我相信那個夢?這麼說夢境都是真實的?
我忽然記起夢中,小班長領著我到屋子前頭的時候,告訴我不要動,不要動,後來我就真的動不了了,而且我過去一腳踹女人的時候,夢也醒了。
等於說這個夢,其實並不是針對我的,而是好似要告訴我某種信息。
以前的老人經常說什麼托夢,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托夢”?
帶著疑惑我們到了學校。校門口小板凳上坐著一個老頭,見我們來站起來慈祥地笑了起來,“是季宏宇季老師和孫睿哲孫老師嗎?”
此時我才知道胖子名叫孫睿哲。
“哥原來你叫季宏宇!”胖子樂嗬嗬,我沒理他。
老頭道:“我是十裏莊小學的校長,也是這裏的代課老師,我姓楊,你們可以叫我老楊。”
“老楊你好!”胖子張口就來。
我瞪了他一眼,客氣道:“楊老師你好。”
老楊沒說什麼,對我倆笑笑就開始介紹校園裏的情況。他越說我越心驚,這裏的狀況居然和我夢境中一模一樣!
我壓住狂跳的心髒,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最近電視上好多報道人販子拐賣人口的,不知道咱們這裏的孩子安全不?”
老楊怔了怔,看了我一眼,目光有點怪異:“真被你說中了,最近咱們這裏就有個孩子被拐賣。”他頓了頓:“那家人找到現在都沒找到,估計是被賣到別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