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輪回的撲克牌(1 / 2)

緊張的拳頭不自覺握起,滿手心汗水,我一顆心髒砰砰加速,連等待這短短幾秒鍾都被無限拉長。

那人隨意瞥了我一眼,回答:“不知道,聽說是自殺。”

我眼睛一亮,止不住的開心,“怎麼說?”

“你看那衣服還整整齊齊放在湖邊呢,肯定是自己想要跳下去的唄。再說了看他的東西都不像是校內人,聽說是昨天晚上翻牆進來的,哪有翻牆進來被殺的。”

我一聽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心道他都能看出來的東西,沒道理專門破案的警察看不出來,頓時放心多了。

“在旁邊有沒有發現別人出現的證據?”

我剛問完那人就奇怪地回頭:“我怎麼知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見他的眼神不對勁,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扯出個僵硬的笑,“好奇嘛。”

那人又看了我一眼,繼續扭頭湊熱鬧不再理會我。

鬆了口氣我再沒敢多問,趕緊撤退。周遭的人都熱熱鬧鬧的看,我半點圍觀心思都沒有,隻想立刻馬上離開這裏!

“看完了回去吧。”我對幾個室友說,心道你們要還不走我就自己走。猴子也覺得沒意思,嚷嚷到,“還不如回去打遊戲,走吧走吧。”大家夥這才散了。

路上他們幾個人還在討論,一個個分析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又分析自殺為什麼自殺,他殺是不是情殺。

我一句話都沒聽進去,腦中全都是昨天晚上的畫麵。原本模糊的情景在我提心吊膽的一次次刻畫下越來越清晰,我幾乎都看到了那個人的長相,還有無意中對上的那雙眼。

麻木死寂,直勾勾盯著我。

脊背發涼,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好幾度,凍的我硬生生打了個哆嗦,我趕緊強迫自己止住這個念頭。

天鵝湖每天人流量那麼大,現場除了衣服肯定都被破壞的差不多,再說了沒有一個人看到我在天鵝湖邊睡覺,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就讓他在我心底發黴吧。

念了幾句阿彌陀佛,我祈禱他的鬼魂千萬不要來找我。

他可是自殺的,和我一點關係沒有,我一個醉鬼真的不是故意不救他,千萬不要來找我。

糊塗過了一天,晚上大家都睡了,我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感覺黑暗中有人盯著我,那種毛骨悚然的恐懼讓我整個晚上身體僵硬,連動一動都不敢,戰戰兢兢直到天明。

淩晨五點多才睡著,沒睡多久,室友把我叫醒去坐早班車。

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我就要離開校園,前往實習地點。學校的一切都將遠離我,我要麵對的是人生和未來。

和室友們告了別,我拉著行李箱坐上75路公交。

作為一個師範生,當老師大概是畢業後的唯一出路。我對當老師並不排斥,也不怎麼喜歡,抱著得過且過的想法。

實習的小學地址挺偏僻的,在鄉下,但比那些交通都不便的山溝溝好多了。再說現在找活兒緊俏,很多實習生連基本工資都沒有,我這個好歹每月六百塊,還包住。雖然少,勉強也夠生活。

坐了兩個小時公交到達火車站,花一百多塊買了一張硬臥票。從學校到實習點共一天一夜的路,我買足了麵包鴨脖和水,帶著對未來的感慨上車。

火車上烏煙瘴氣,到處都充斥著怪異的味道。

腳臭、吸煙、體味、飯菜味道等等,亂七八糟什麼都有。整節車廂裏頭人滿為患,好多站票的,人們嘰嘰喳喳亂成一團,時不時還傳來小孩的尖叫哭聲。

安置好行李箱,我坐到一米稍寬的小床上。值得慶幸的是,我的床在下鋪。整理好一切之後,我掏出手機刷微博,等待著火車行駛。

沒過多久小間裏的其他人也來了,住在我上鋪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老實巴交的模樣,應該是農民工。我正對麵下鋪是個胖子,渾身肥肉顫顫巍巍,笑的彌勒佛般和善,見我瞅他還朝我咧開嘴。

我沒玩多久手機,對麵那胖子拾掇好東西,朝我熱情地喊:“哥,玩牌不?”

火車上無聊,我聽了十分心動,隻不過就我們兩個肯定沒法玩。

那邊的胖子似乎看出我的心事,嘿嘿笑了笑,又朝著我上鋪的中年人吆喝:“叔,來玩一把唄,就是圖個樂嗬。火車上多無聊,咱們耍兩把就是解悶兒,不賭啥。”

中年男人猶豫了幾下,看看我,我連忙點頭:“行啊!”說著走到胖子床邊,順手拖過角落裏的小凳子坐下。

中年男人這才點點頭答應了,在胖子的指示下,走過來坐到他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