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說著什麼,夏洛兒已經看到了謝明浩,不過,她沒有看到謝明軒,心裏正感到疑惑,眼前又能走過來一個腿腳利索的老爺子,他那眼睛不像老年人那樣混濁不清,相反,還盛滿了睿智與深邃。她記得很清楚,當初就是這個老爺子帶人過來的。
“洛兒丫頭啊,我姓陳,你可以叫我陳老,我的年紀當你爺爺也不為過,不過,你這丫頭是塊好料,我來問你,之前文迪那全身衰竭的症狀,你是怎麼想到開出這份藥方的?”他遞給了夏洛兒一份藥方,正是夏洛兒之前開給文迪的保命藥方,不過,陳老這份是手抄過來的,上麵還添加了一些備注,那些字寫得很工整,可以看得出來寫字之人的執著與謹慎。
夏洛兒目光一閃,她盯著陳老頭子,微震道:“你怎麼會有這張藥方的?”
“我不僅有這張藥方,我還得知文迪在國外生活得很好,他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完全跟正常人一樣。如果不是得知你還活著的消息,我們已經準備去把文迪給請回來,我們需要他的數據,這樣,也可以造福更多的老百姓。”陳老頭子又拿出了一張藥方,卻是希希送過來給梁優的。
說起希希,這個小家夥跟同同也跟著夏洛兒來到了譚家村,如今他們坐到窗台上,看著眼前的一些老怪物指指點點地,吱吱咕咕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不過,很快地,希希就被某個老爺子精銳的目光給盯上了,他越看希希,就越喜歡,尤其希希毛色純正,而且,它的眼睛裏有著一種神采,這是那些普通的貂鼠沒有的,他盯上希希的時候,希希也盯上他了,而且,這個小氣的家夥可是炸開了毛,嘴裏哼哼吱吱地,好不得意啊!
“咦,這隻小貂鼠有點意思!”那老爺子托了一下那副近千度的眼鏡,喃喃自語道。
不過,下一刻,他就感到眼前一花,希希已經像一道優美的線弧掠過他的頭發,穩穩地跳落到遠處的夏洛兒肩膀上了。
“吱吱-”希希指著那老頭子,對著夏洛兒怒喝道。
夏洛兒梳理了一下它的毛發,它舒服地哼哼起來。“希希,不許胡鬧啊,這些都是中醫院裏的專家,他們沒有惡意。”她耐心地解釋道。
希希不甘心地劃動兩個爪子,不過,卻沒有再揮著爪子罵人了。同同也飛奔過來了。
“陳老先生,不瞞你說,我從小就跟在師父的身邊,學的也是中醫把脈針炙,雖然學得不精,卻也懂幾個皮毛,而且,我們畢雲山寺還有獨到的心法修煉,學習之人,可以操練真氣,融會貫通之後施習到生病之人身上,可以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夏洛兒望著臉有痛苦之色的譚子健,平靜地對陳老頭子說道。
“畢雲心法?”陳老爺子的眼睛裏也亮敞了幾分,如果可以得到這些心法的話,將來那些中醫可以修行一二,那不是像氣功一樣的存在著,不過,這東西真的存在嗎?還有,這個小娃子怎麼會告訴他這些呢?
陳老爺子的神色被夏洛兒看在眼裏,她歎息了一聲,淡淡地說道:“雖然家師是傳授我畢雲心法,可是,這套心法獨特而且講求修煉之人的資質,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修煉的,哪怕你得到了心法,沒有人在旁邊指導的話,也會走火入魔,迷亂心智的。”
原來如此,不過,陳老爺子的臉色還是告訴夏洛兒,他並不怎麼相信這些話。
夏洛兒轉過臉來,靜靜地看了一眼他,突然說道:“老先生,你是不是腰腎不舒服啊?”
陳老爺子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一臉惶惑地望向她。
他身為中醫人士,懂得養生之道,醫術原理,卻沒有辦法治好自己三十年前曾經留下的痛症,每到勞累過度或者半夜的時候,他的腰就會感到隱隱的痛楚,去醫院檢查了無數次,卻查不出個所以來。他也就當是自己年紀已大,生命常理來對待了。
他從來不對人說過這些事,她是怎麼知曉的。
他的表情告訴夏洛兒,她猜對了。她微微一笑,突然伸出手來,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腎部的位置,淡淡地說道:“其實是這裏出了問題,不過,隻是一個很小的位置,就算你拍片也看不出來的。”
“那,該怎麼辦呢?”陳老頭子突然緊張地問了一句。對這個南下之行,他感到更大的期待了。
“不需要什麼治療,我給你開一劑藥方,我再給你走一輪真氣,疏導一下你體內瘀血,隻需兩劑藥量,便可痊愈了。”夏洛兒的手猛地加大了力度,絲絲暖流從她的身體導了出去,滲向陳老頭子的身體,他感到全身的毛孔都擴散了,一股暖洋洋的氣息湧向全身。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身體通暢,心情也隨之好起來。
這,這就是真氣治療?他瞪著虎眼望向她,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