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譚子健的父親急急忙忙跑過來跟謝明浩說,謝明軒在安慰譚母的時候,突然心髒病發作暈厥過去了。我趕到急救室的時候,謝明浩突然變得好古怪,對我充滿了敵意。他以為是映容姐你派了人去殺害謝明軒,還讓我給他捎個話!說這件事他不會就此罷休的!”
說完這話,田瑩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一眼陳映容。
陳映容聽了,氣得咬緊牙關,冷聲道:“一派胡言,我什麼時候派人去殺謝明軒了!”她眉毛冷挑,不屑道:“看來,這謝家兄弟是故意作戲給田瑩你看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心虛露出破綻,他們好順藤摸瓜,找到事情的源頭!”
話雖然是這樣說,不過,陳映容還有些畏懼地看了一眼石雄飛。
“你看到了謝明軒嗎?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石雄飛凝視著田瑩的眼睛,他的眼睛裏有一種盅惑人心的力量,田瑩在他的目光的注視下,瞬間失去自我,不由自主地點點頭,機械一般地說道:“我看到好幾個醫生對他進行搶救,情況應該控製住了。”
“他怎麼會被人追殺呢?”石雄飛目光一冷,轉盯著陳映容,好像對她有所懷疑一樣。
陳映容神情一緊,她忙指天發誓道:“雄飛,真的不是我。你昨晚說過的話,我一字不落地記在心裏了,我怎麼會找他的麻煩呢?真的不是我。”
她說完,又惡毒地瞪了田瑩一樣。
石雄飛的目光一轉移,田瑩就感到頭腦裏一片清明,之前那種混亂的感覺也消失了。看到陳映容針鋒相對的眼神,她對此漠然置之,把玩著手中的那半串葡萄,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到陳映容目光裏流露出來的畏懼,石雄飛滿意地收回了目光,他望向田瑩,聲音柔和了幾分,問道:“田瑩,你說會是誰呢?”
大人,這事情肯定不關映容姐的事,昨天的話,我們都謹記在心裏呢?不過,也難免會有人意氣用事,因個人恩怨而不顧大局。”田瑩嘟起嘴巴說道。
聽到她為自己洗脫嫌疑,本來陳映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是,聽到後半句話,不知為什麼,她覺得田瑩在影射某個人。這個預感讓她心生不安,心跳加速。
“你說的是誰!”石雄飛可沒有時間跟田瑩繞圈子,他冷聲喝道:“到底是誰!”
田瑩嚇了一跳,她趕緊垂下頭來,不安地說道:“我不知道,我隻聽謝明浩說了,傷害謝明軒的是一個高手,這個人功夫了得,如果不是謝明軒暗中有人保護,情況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大人,你看--”
她眼巴巴地望著他。
石雄飛眼睛裏精光一閃,他對著陳映容說道:“把劍南找來!”
這句話,嚇得陳映容的臉瞬時沒了氣血,尤其她現在還對石雄飛投懷送抱呢,如果石劍南看到了,他又要怎麼想呢?
當然了,陳映容心裏比誰都明白,石劍南早就知道她跟他父親暗地裏有一手了,不過,他總是陰沉著臉,每次都用一種很憂傷的眼神看著她。
不,她不能這樣子去見他啊!他會崩潰的啊!
陳映容臉色慘白,嘴唇擠動著,想要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頭腦裏亂糟糟的,正掙紮著想要起來,無奈,石雄飛的大手一按,她就乖乖地倒在他的懷裏,任他的手在自己赤裸的胸部前來往摩挲。
“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立刻給他打電話!”石雄飛的話輕飄飄地落在她的耳畔邊,如鬼魅一樣詭異,她望著他,眼睛頓時失去光采,木然地點點頭。當著他的麵前,她撥通了石劍南的電話。
半個鍾頭不到,石劍南一臉陰沉地出現在竹屋裏。
“父親,你找我?”看著陳映容像個小貓咪地伏在石雄飛的懷裏,她的臉竟然還著滿足的笑容。他的心一顫抖,兩隻手不由地握緊了,眼睛裏閃過滔天的恨意。不過,自知跟父親相比,他還遠遠不夠,所以,他耷拉著肩膀,不甘地低下頭來。
總有一天--
“劍南,我來問你,今晚是不是你去襲擊了謝明軒?”石雄飛直接將兒子的情緒忽略了,直奔主題道。
石劍南不作聲,許久,才沉重地應了一聲。
“是的。”
周圍一片安靜,他隻聽到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突然一陣沉重的氣息撲麵而來,他正要抬頭,就遭到了重重的一巴掌。
石雄飛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瞪著他,冷聲喝道:“我昨晚說過什麼,你為什麼要違背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