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走過來,那個男人也回過頭來,他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裝,臉上剛毅而堅撥,一副濃眉大眼,在看到夏洛兒的那一瞬間,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可思議。
“明軒,你醒了。”陳映容拋下那個男人,快步向謝明軒走來。
而那個男人的目光先是飛快地朝謝明軒瞥了一眼,最後還是落在了夏洛兒身上。
“陳小姐,早啊!”謝明軒不拘形跡地說道,他望了一眼那個男人,有些猶豫地問道:“這位是--”
“這位是百嶺山的師兄石劍南,他是代表百嶺山派過來拜祭我師父的。”陳映容指著那個男人,臉色略有尷尬地說道。
“哦,你好,石先生。”謝明軒大大方方地走過去跟石劍南握手道。
“你好,謝先生,”石劍南用力地握住謝明軒的手,語氣帶笑地說道,他又望了一眼夏洛兒,目光關切道:“洛兒師妹,我們好久不見了。”
以夏洛兒都是一副貌不驚人的老樣子,他想注意她都難,不過,今天她的美麗實在讓他驚歎,看來,他要重新定義一下這個可愛可親的小師妹才行了。
他的心裏發笑,卻不注意到陳映容的臉色已經烏沉沉的,就算她跟石劍南隻是肌膚之親,臥塌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呢?看來,今天不除掉夏洛兒這個小賤人,她是沒有辦法安睡了。
打定主意以後,她的臉上越發盛情大發,一來,她也有意令謝明軒對夏洛兒產生縫隙,二來嘛,她可以趁機俘獲謝明軒的芳心。
“明軒,石師兄過去跟夏洛兒有過一麵之緣。”她瞧得出來謝明軒對石劍南的表現有些反感,故此特意在旁添了一道火柴,“夏洛兒還特別仰慕石師父呢?”
謝明軒的臉色微駭,他木然地哦了一聲,再望向夏洛兒,似乎真的從她的臉上看到了某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幾個人又說了一回話,夏洛兒急著要去拜祭師父,所以,還沒有到八點鍾的時候,他們就出發前往畢雲山峰頂了,據陳映容介紹,在這個山頂處,修建了一個畢雲山寺世代的墓園,幾代的掌門人都是葬身於此地,而畢雲山峰海撥較高,氣候適宜,鳥語花香,山頂處煙霧彌漫,不得不說,這個墓園還真是個得天獨厚的地方。
夏洛兒為師父能安葬於此地也感到頗為欣慰。
待陳映容親自擺好祭拜的東西以後,一行人就開始給柳雲霞上香,誠心拜祭起來,輪到夏洛兒的時候,她突然跪倒在地上,淆然淚下,一下子就哭得淚人兒似的,任謝明軒再多勸說也無效,而陳映容目光幽暗,嘴角露出不齒的冷笑,她默默地向旁邊盯著夏洛兒看個不停的石劍南,眼中的怒火更盛了幾分。
“師父,洛兒來了,你怎麼不等等我呢?對不起,我來遲了,師父,我對不起你!”夏洛兒一時悲從中來,不顧一切地哭訴起來,而謝明軒知道,這樣的發泄也有助於她情緒的恢複,正當石劍南想要去勸慰她的時候,他還是攔了下來。
“石先生,我想還是讓她在這裏呆一下吧,”他的聲音微冷,不知為什麼,這個男人讓他生起了一股防範之心。
石劍南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他,就淡定地走開了。陳映容看謝明軒也沒有走開的意思,她悄悄地走到了一棵參天大樹下,石劍南正安靜地等著她呢?
兩個人先是用目光交彙了一番,最後,陳映容冷笑道,“石劍南,你看上了那個小丫頭。”
她的聲音如幽靈一樣,空蕩飄渺。縱然她不愛這個男人,別人也甭想得到他。
“容兒,你不也看上了那個男人嗎?我們正好玩玩,”石劍南一邊留意墓園裏的動靜,他大膽地走過來,捏住了她的下巴,他俯下身體,將自己的舌頭探進了她那香甜的柔荑當中,兩個人不知羞恥地親熱起來。
突地,她一把推開了他,目光厭惡,冷聲道:“夠了,讓人看見了不好。”她擔心讓謝明軒看到這一切,那她處心積累起來的一切,就會毀了。
“嘻嘻,你還敢說你沒看上那小子,哼,走著瞧,看我怎麼毀了他!”石斂南伸出那腥猩紅的舌頭,樂不彼此地舔了舔指頭,他涎著臉望著她,似乎要看透她的一切。
聽了他的話,她駭然變色,是的,她昨晚確實跟他提過,就在今天把夏洛兒給處置了,不過,她昨天思慮了一個晚上,腦子裏來來回回就是謝明軒那憂鬱的眼神,還有高高在上的倔傲,她的心裏就像丟了魂似的,忒是下不了狠手。
“陳映容,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他冷不防冒出這麼一句話,陳映容應接不暇,臉上出現瞬間的失神。
石劍南的眼睛瞪得愣圓地,想到自己深愛的女人竟然瞞著他喜歡上別的男人了,他心裏就生出了一股妒意。他不得不提醒道。“你別忘了,如果你不幹掉那個男人,我就將你謀害柳雲霞的事情公諸於世,到時候,別說是畢雲山寺的掌門人,就是你買假藥的事情,光是綠海市的那些有錢人就不會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