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瑩看到謝明軒長得一表人才,而且渾身上去充滿了貴族的氣息,她就猜到了這個男人便是陳映容掛在嘴裏的謝家大少爺了,對於謝明軒,她不敢冒然去得罪,畢竟他可是掌門師姐的心頭肉啊!
“謝少爺,這是我們掌門人讓我交給你的保心丹,這藥丸對治療心髒痛症有良好的效果。”田瑩一心想引起謝明軒的注意,她走到背包裏拿出一個小瓷瓶,柔柔地對謝明軒說道。
無奈,人家謝明軒理都不理她。
她感到有些失落,手都不知往哪擱才好了。
“這位小師姐啊,你是從畢雲山寺來的啊,你還說陳映容要撤去夏洛兒女弟子的資格,她憑什麼啊!”謝明浩像是看了一場好笑的獨角戲,這個田瑩也真是個極品啊!就她在自吹自擂的,真是太可笑了!
看到這個帥氣的男生跟自己說話,本來是一件很賞心怡目之事,偏偏他提到陳映容的時候,滿滿的譏諷,他到底是誰啊?
田瑩困惑地求助於柳如眉,柳如眉被他們說的話搞糊塗了,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對田瑩解釋了一番,“這個是謝家的二少爺。”
原來是謝明浩,真是年少多金,還英俊瀟灑,他可比謝明軒那個藥罐子好多了,光看那身板架子,他在某些方麵便是精力充沛的。
田瑩心裏忍不住一陣歡喜,她低眉順眼地對他解釋道:“夏洛兒打著我們畢雲山寺的幌子,卻給別人賣了假藥,引起了文家少爺身體的反應不良,還差一點為此斃命,她所做之事,綠海市人所皆知。我們掌門師姐遵從先師遺願,才不得已除去她畢雲山寺女弟子的資格,以懲一警百。”
“那我再問你,陳映容憑借自己是畢雲山寺的掌門人,所以除去夏洛兒女弟子之名,那她又憑什麼認為夏洛兒不孝不義了呢,難道她沒有回去送師父出殯,就要為人所責嗎?她當時可是為了我大哥治病,才不得已強留在綠海市的。”謝明浩繼續發問道,聲音也變得咄咄逼人了,“難道她救了別人的性命,這還是一件不能饒恕的事情了嗎?難道,在你們畢雲山寺裏,我們謝家人的性命就這麼不值錢了嗎?”
“這---,”突然從原告變成了被告,田瑩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況且,陳映容在綠海市的所作所為,她還真的不是很清楚,全憑一麵之詞罷了。
“可是,我聽說了,我們先師病重之時,謝家大少爺的身體早已康複,而這個時候,夏洛兒不立即趕回寺裏,卻還繼續逗留在這裏,難道她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嗎?”田瑩想起了剛來的時候,柳如眉跟她提到過夏洛兒去杜飛飛家作客的事情,她心裏一下子又變得有底氣了,說話也洪亮起來。
她當然不知道夏洛兒幫杜家聲治病去了。而杜家的事情,很多人都不得而已的,就連杜家家身體病疾的時候,也被封鎖了消息。
“嗬,田小姐你的消息還真的很靈通啊!”聽到徐麗媛在耳邊低語了幾句,謝明浩恍然大悟道,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來,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
田瑩接口道:“那當然,我們畢雲寺可是一個清規戒律的地方,像一些害群之馬,我們是堅決清理門戶的。”誰知,她的話沒有得到謝明浩一半點的認同,人家還是飽含諷刺地望著她,目光淩然,盡管如此,謝明浩那不羈的形象還是在她心裏紮根似的,瘋狂地助長。
她一直沒有離開過畢雲山寺,成長經曆跟陳映容也不一樣。她更是一個孤兒,一個總是用嫉妒的眼神去看待別人的孤兒,一個總是想象著上天的不公與抱屈銜冤。
不過,她從小就學會了巴結,她的阿諛逢迎贏得了陳映容的施舍。她卻不知道,為此她也失去了在柳雲霞心目中的地位。
她不像夏洛兒,有醫術天賦,而且性格堅韌。她的整個世界裏除了以陳映容為中心以外,便是不勞而獲,幻想著某一天可以成為一個富太太。
---她對著謝明浩想入非非的時候,謝明軒已經黑著臉站起來,他將麻木不仁的夏洛兒推給了弟弟,他默默地走向柳如眉,目光冷冽,像挾霜的刀片,嚇得柳如眉的嘴角抽了抽,眼神也帶了慌亂。
“柳小姐,我很感謝你能來我們謝家作客,不過,如果讓我知道你在這裏興風作浪的話,我不介意請你出去!”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陣壓迫。
“你--”柳如眉眼皮一翻,怒不可遏地望著他,就像在看妖怪一樣。
可惡的小子,他竟然敢要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