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祖從臨床係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揚手伸了伸懶腰。
此時正值下午,橘黃色的暖光照在她的白色T恤上,暈出一圈溫暖。
她摸了摸手裏鑒定表上印著的紅色公章,墨跡還沒有完全幹去。
這下把這份代表著實戰經驗的鑒定表帶回去,家裏人怕不會再有理由反對她要進特種部隊會受到傷害了吧,她啞啞地想著笑出了聲。
她把嘴唇直接覆在了鑒定表上麵,親吻了片刻,隨即又把鑒定表往天空一拋,大聲叫著,
“單於冀,我終於要和你天天在一起啦……唔唔唔……”
跟在她後麵下班的帶教老師看著這一幕,一陣摸不著頭腦又尷尬無比。
周元祖沒有去參加離別聚會,她特意給單於冀打了個電話,不過對方沒接,她撇撇嘴不高興。轉眼像是想到了什麼,一個人開著紅色小QQ去了城北的軍區院。
她邊開車嘴裏還邊哼著歌,一路上的愉快無人能比。
“哢嚓…。”
一陣響聲之後,周元祖刹住刹車。
“發生什麼事了麼?”周元祖心裏捉摸著,她不會撞車了吧,腦袋裏一陣恐慌。
在車裏呆了三秒種,冷靜之後,迅速解下安全帶,打開車門,腳步向前方聽到響聲的地方奔去。
對麵藍色蘭博基尼的車主也不疾不徐地下車,一雙陰靂的雙眸掃視著周元祖,眼角還莫名的瞥了瞥自己車子前被撞壞的部分,“你幹的。”
陰沉沉的臉色帶著不容質疑地侵犯。渾身散發出的氣息,在這七月天的下午裏,透著股股涼意。
西裝革履的的外套下,似乎還能弱弱地看見一點東西……似乎是……
對,周元祖一醒腦,是紋身。想到這,周元祖似乎是帶著些許欣賞的目光。
醫學的兩年時光,她可是好久沒有見過這麼野的男人了。
周元祖正準備開口道歉,對麵冷漠的男子似乎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繼續淡漠道,“把她抓回去,給她時間準備,要麼賠錢,要麼打官司。”說完一頭紮進車裏,不再出聲。
一段話不知道跟誰說的,空氣中還有淡淡的回音,與湖麵上偶爾飛過的鴿子聲交融在一起。
“是,少爺。”旁邊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保鏢,拖著周元祖的手臂試圖強行要把她帶走。
“抓回去,要抓她回去那裏?”
周元祖想著,借著保鏢手臂的力量,縱聲躍起,側身一個翻轉,粉嫩的小手直接向一名保鏢的胃部打去,保鏢的力量瞬間被減弱,一隻手捂住肚子。
另外一個,周元祖直接從他胯部伏地滑過去,拳頭向著這名保鏢的襠部襲去。
暫時脫離安全,她一個箭步向藍色跑車奔去,她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車裏的男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的臉色越來越沉,目光隨著周元祖移動的地方,定在了窗子旁。
周元祖靠近,伸出雙手掌對著玻璃窗比了個暫停的動作,然後指了指男人旁邊的地方,手指在嘴唇間,唇語蠕動,是“噓”的表情。
她看不清車裏男人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但是她的表情,男人是盡收眼底。她最後還悄悄請求了一句,讓這個女人為之瘋狂的男人下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