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窗外繁星點點,蟲鳥蟬鳴。
岑兮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裹著一件白色絲質睡衣,她身材嬌小睡衣在她身上顯得鬆鬆垮垮,散開的領口處露出一節雪白如天鵝般的脖頸,隱約可見那精致勾人的鎖骨,巴掌大的小臉點染著兩朵剛剛沐浴後的紅暈,秀眉如柳,紅唇潤澤,她衣擺下的兩條修長如玉的細腿在黑夜中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她伸手撥了撥肩頭濕漉漉的頭發,發梢的水滴落在木地板上,空氣中頓時彌漫著她剛剛沐浴過後的洗發露清香,她抬頭看了眼仍舊空蕩蕩的床眼裏滑過一絲失落,心想今晚他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她轉身剛想著把毛巾放下去吹頭發,這時身後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門像是被一腳踹開的。
她震驚的一回頭就看到一個高大頎長的黑影伏在門口,低垂著頭,即使是黑夜也遮不住他絕美的容顏。
男人微微側臉,劍眉如峰鼻梁挺立,輪廓分明,五官深邃精致的像是被雕琢出來的美玉,毫無瑕疵。
隻是這樣再美若如玉,尊貴如王般的男人也不過是個從風月場所回來的晚歸丈夫,帶著一身濃烈的酒氣。
岑兮頓了頓,她放下手中的毛巾然後朝男人走了過去。
“怎麼又喝這麼多酒,醫生不是讓你少喝酒的嗎?”
指尖在觸碰到男人西裝的下一秒她就被迫對上了他如鷹隼般鋒利的視線,接著她手腕上多了一股殘忍的力道,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般。
痛,鑽心而來。
“你想幹什麼?”
男人漆黑如星的眸子警惕性盯著她,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股力透紙背的磁性。
腕上的痛叫她擰緊了眉,她有些恐懼的如實答道,“你,你喝醉了,我隻是想扶你去床上休息而已。”
“去床上休息?和你?”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從鼻間發出嗤笑聲,俊美的臉上帶著幽冷笑意,不是微笑,是譏諷是嘲笑。
他鬆開了她手腕岑兮沒來得及鬆口氣結果下巴就被他兩根手指用力的掐住了,抬起,他線條冷厲的俊臉壓了下來,目光如冰刀子一般落在她身上,薄唇微揚,濃重的酒氣伴隨著他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臉上,“岑兮,你該不會是又想趁我喝醉了和我上床吧?”
聞言,她小臉倏地一白,她知道他意有所指。
岑兮還沒來得及辯解什麼封曜就挑起了她肩上的一縷秀發輕佻的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目光卻始終幽幽的停在她身上尤其是胸前打轉,有些曖昧有些危險,“別說,你今天這樣還真讓我有些把持不住呢,怎麼樣封太太,要不要幫你老公泄一泄心中的不滿啊?”
他的笑容極為輕佻放蕩,和往日裏那個肅冷倨傲的男人大相徑庭,可是深看就會發現他笑容下隱藏的厭惡和譏諷,他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拿她當外麵的小姐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