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後好好生活,可千萬別再輕信男人的鬼話了!”獄警把我送至門外,一臉無奈的衝我擺手。
我頷首,頭頂的陽光刺的眼睛生疼。
我叫蘇小小,一個挺風塵的名字,三年前,替前男友陳樹頂罪入獄,以為是郎情妾意,沒想到卻是一個陷阱。
入獄那年,我剛滿二十,沒念過大學,我最好的年華都用來打工供那位所謂的才高八鬥的前男友念書。
背景沒有,學曆沒有,還身背案底,想要在這個社會活下去,還真的是很難。
走出監獄沒幾米,我便隨便找了個樹蔭坐了下來,思忖自己接下來該怎麼活下去。
廖北那雙擦得鋥亮的皮鞋出現在我麵前時,我滿腦子都是坑蒙拐騙的勾當,因為除了這些事,我實在想不到什麼辦法還能來錢更快一些,我想,至多,也不過是被逮住再次送進監獄,最起碼,裏麵還能圖個溫飽。
“蘇小小,跟我結婚,我幫你討回公道!”廖北俯身,遮擋住我頭頂的斑駁陽光,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不等我答話,第二句話緊接著在我頭頂響,“聽說你那位中國好男友今天結婚!”
廖北,我的竹馬,在我跟陳樹的那段愛情裏,他做了無數次炮灰,為了幫陳樹,我偷過他的錢,偷過他的手機,偷過他的電腦,偷過他的畢業論文,甚至,偷過他公司準備競標的文案……
我半仰著頭,眯笑,身上白色的半袖已經發黃,在陽光下皺皺巴巴,“廖北,你不會是對我餘情未了吧?”
話落,我清楚的看到廖北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最終,他挺直脊背淡漠的說了句,“你想多了!”
嗯,的確是我想多了,如今的廖琛是什麼人,堂堂‘星星娛樂’的老總,隨便擺擺手就有成群上萬的女人奮不顧身的往上撲,又怎麼會對我餘情未了。
在路邊坐的太久,導致起來的時候眼前一黑,身子歪歪斜斜撞進廖北懷裏。
廖北將我身子扶正,一臉嫌棄的拍了拍微皺的西服,“蘇小小,我隻是打算跟你形婚,你不必這樣急於投懷送抱!”
我穩住身子,整了整齊耳短發,悻悻的應聲,“原來隻是形婚啊,早說嘛,我還以為你對我……”
我一臉殷勤的笑,廖北冷眼橫過我的臉,邁開步子走到對麵馬路上了車。
上車,廖北跟我坐在後排,淡著臉對司機說了句,“小張,錦江別苑!”
“好的,廖總!”司機應聲,踩下油門。
車內,我跟廖北相顧兩無言,半晌,他薄唇動動,說了句,“你爸那邊我打過招呼了,他對我們兩的婚事很滿意!”
聞言,我輕嗤,笑笑,“是嗎?蘇老頭沒趁機跟你要百八十萬彩禮?”
“他有那份心,可如今的你,不值那個價!”廖北頭也不回的答話。
在我記憶中,廖北性格一直都有些清冷,但是並不像現在這般刻薄,或許是我當年的背棄帶給他太多創傷,導致他留下了後遺症。
車輛抵達錦江別苑,廖北率先打開車門下車,我緊隨其後,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的碎念,“廖北,你確定要跟我結婚嗎?我可是有前科的人,你可想好了,我隻要結婚了就萬萬不可能會離婚的!”
我不停的說著,廖北腳下的步子一頓,回身,“蘇小小,你有聽過一句話嗎?如果恨一個人,就跟她結婚,然後用餘生不停的折磨她!”
話落,我正回味,廖北已經邁開步子離開,我遲鈍半晌,狐疑開口,“還有這種說法?那得是多恨一個人才肯搭上自己的下半生死磕!”
廖北上前的身子僵了僵,沉聲自言自語,“應該是恨入骨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