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柒挑眉打量了藺陌幾眼,隨後唇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離開。
葉修不知何時走了出來,靠著牆饒有興趣的看著蘇小柒離開,胳膊肘撞了一下藺陌,道:“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心幫沈琅音說話?”
藺陌避而不談,“殿下和姑娘的傷勢如何?”
葉修道:“放心,都是些皮外傷要不了命的。估計歇個幾個時辰就可以走了,我先回屋休息休息,忙活了那麼久,累死了。”
說罷,他伸著懶腰進屋。
藺陌垂眸沉默片刻後,轉身進了屋子,沈箏已經收拾妥當坐在桌子旁,見是他便道:“走了?”
藺陌點頭:“走了。”
沈箏唇角微微一扯,“先暫時停留一段時間,除了今日遇到的人,有沒有察覺到別的?”
藺陌道:“沒有,穀雨村附近十分平靜,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沈箏眸子一冷,“加大人手去查,一個也不準放過。既然沈詹已經找到我的落腳點,不把他們徹底清除,後患無窮。”
藺陌點頭應是。
“京城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家主已經把黎儒清收押在大牢裏,黎老太爺正在聯合幾位朝中大臣給家主施壓,聖上有心護著,倒沒出什麼事。現在,正在以判處什麼樣的罪行而爭論。”
沈箏一手撐額,另一隻手不停的敲打著桌麵,沉思良久後問道:“黎皇貴妃有沒有做什麼?對了,我記得陛下是把她親侄女給指給沈詹為側妃了吧?現在呢?親事成了沒有?”
藺陌看著他眼中閃爍的惡趣,道:“還未,現在黎家正為了黎儒清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無暇去準備這件事。”
“嘖。”沈箏遺憾的咋了咋舌,“我記得黎家五姑娘長得還不錯,真是可惜了。這件事,沈詹沒有出手?”
藺陌蹙眉道:“就目前的消息來看,沒有。”
沈箏嗬地笑了一聲,手指不輕不重地繼續敲著桌麵,“看樣子,沈詹和黎家的關係也不是那麼牢固。”
“黎家是洛王的母族,這些年來也是靠著黎家才能有如今,就算是有齟齬,但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洛王不會這麼做的吧?”
沈箏雙手搭在一處,一副悠閑的模樣坐著。
“誰知道呢?”
·
京城。
沈詹再一次婉拒登門的黎家人後,將自己關在了雲留生前住的院子裏,拿著一塊帕子細細地擦著笛子。
“外麵都要鬧翻天了,你倒是有閑心在這兒躲著。”雲哲坐在他對麵,手裏拿著一塊糕點啃著。
沈詹垂眸,一雙桃花眸專注的看著手裏的碧玉笛,好似是什麼絕世珍寶一般。
“不躲著,一回一個人過來,煩都能煩死。”
終於擦好後,沈詹收好帕子,橫笛於唇,一首歡快的曲子從唇間傾瀉而出。
雲哲一邊聽,手指也跟著打著節奏。
一曲吹畢,沈詹看著笛子歎息道:“這麼些年過去了,就隻記得這麼一支曲子。”
“阿姐最喜歡哼這首曲子了。”雲哲眼中也帶著些許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