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覺得琴妃跳地如何?”赫連婉對這舞沒多大興致,但李蕪琴什麼意思,她不會看不懂。算起來,距離她被封為皇妃也有些時日了,嚴湘就沒召喚過她,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嚴湘的視線透過李蕪琴回到了那日,唐清如在院子裏跳地舞,她跳地舞很簡單,也可以說不是舞,然而他就是很喜歡,甚至看了許久。
“一般。”
“一般?琴妃也不是自小跳舞的,母後覺得不錯。你這幾日都歇在菡芸殿,母後覺得皇帝該雨露均沾。”赫連婉說地淡定。
最後一個華麗轉圈的姿勢,李蕪琴沒站穩一腳踩在了地毯上的石子上,身子失去了平衡,往一邊倒了下去,好在她反應也是夠快,朝著人群怒喊:“淳妃,你竟然給本宮使絆子!”
突然被點名的唐清如簡直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給她使絆子?她有出手嗎,她不是一直在喝茶麼。雖然她跳得不錯,可她還不至於連這個都要嫉妒吧,要真是如此的話,她第一個就得弄死袁飄飄好麼,哪裏輪得到她第一個。
祁之暘立馬站了起來,看向唐清如,怎麼回事?
眾人被李蕪琴這一聲帶的全部看向了唐清如,唐清如一下被這麼多人關注,隻覺自己處在焦點之中有點尷尬。
她自覺舉著雙手苦著臉道:“我發誓我沒有不是我。”
奇怪的動作讓嚴湘莫名覺得熟悉,她是否曾在他麵前做過類似的動作。
“就是你,本宮的眼睛正好看著你,是你身後的婢女出手打了本宮。”李蕪琴揉著自己的膝蓋假裝自己真的被什麼打重了。
“求皇上明查,奴婢並未出手打琴妃娘娘。”畫眉即刻跪了下來求饒,這琴妃也太狠毒了,居然當眾誣陷。
唐清如見狀跟著跪了下來求情:“求皇上明察,臣妾可以以性命擔保,她絕對沒有出手。”
嚴湘看了兩人一眼,沒說話。
赫連婉一眼便明白了怎麼回事,這些手段也是不入流,不過既然是對付唐清如,她便幫一把,怒道:“好個大膽的宮女,竟做出這等傷人的事,來人,將她拖下去,痛打二十大板。”
唐清如一驚,立馬伸手攔在畫眉麵前,她是她的人,她不準別人動她,何況她根本沒做什麼事。“求太後娘娘開恩。”
祁之暘暗中拉了拉嚴湘的袖子。
兩旁的侍衛聞言紛紛上前想擒住畫眉,奈何唐清如護在她身前,他們也不好傷了她。
“等等。”嚴湘開口。
赫連婉氣道:“皇帝,怎麼了?”
“兒臣想看一看,淳妃的婢女是否真的如此大膽,在朕的眼皮底下出手打人。”嚴湘轉身上了戲台,打量著摔倒在地的李蕪琴。
“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李蕪琴哭得兩眼淚汪汪的。
嚴湘瞥了眼地毯上,卻有幾枚小石子和方才上場演出時留下的細小木塊。
唐清如用力推開侍衛跟著上了戲台,侍衛見她一走立馬擒住了畫眉。
李蕪琴唐清如上台來,又是一縮,嬌滴滴地看著嚴湘。“皇上救救臣妾。”
嚴湘看了眼身側氣勢洶洶的唐清如,忍住笑,“有朕在,她動不了你。琴妃,告訴朕,你傷的是在哪隻膝蓋?”
“臣妾,臣妾傷的是這隻膝蓋。”李蕪琴像條美人魚似的坐在地毯上,雙腿微微彎曲,她指著自己的右腿道。
嘔,唐清如站在一旁,被李蕪琴的矯揉造作弄地胃裏翻騰。
嚴湘蹲下身伸手撩開了李蕪琴的裙擺。
“皇上。”李蕪琴按住了嚴湘的手,羞赧道:“這大庭廣眾的,臣妾怕羞。”
“噗。”唐清如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這油膩的演技。
李蕪琴仰頭直視唐清如道:“淳妃姐姐笑什麼,若不是你的指示,妹妹又怎麼摔倒。”
“我的指示?”唐清如也蹲了下來,打量著李蕪琴,直直看得她頭皮發麻。
嚴湘眉頭一皺,淡淡道:“放心,這裏沒人看地到。”他和唐清如是擋在她身前的,而這戲台子離觀眾席又遠,不論是視線還是距離那邊的人並不能看見李蕪琴的腿。
唐清如蹲在嚴湘身側,心裏直罵了句髒話,不管嚴湘是不是在用美男計,她就想來一句,奸夫淫婦。
袁飄飄同赫連婉則站在最前頭,尤其是袁飄飄,她的站位偏了一些,正好能看見嚴湘麵上的神情。
唐清如聞言猛翻白眼,伸手就往李蕪琴手臂上掐了一下。
“啊!”李蕪琴尖叫一聲便想來打唐清如,好在唐清如收手及時沒被她打中。
“皇上,你可是瞧見了,淳妃姐姐在你麵前也敢如此欺負臣妾,背地裏還指不定怎麼給臣妾使絆子。你要為臣妾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