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沒有及時的陪在如兒身邊,如兒也不用受這種苦。
嚴湘心裏很是自責,特別是瞧著如兒連睡覺都不敢睡,渾身疼的直哼哼,就更加自責怨念了。
嚴湘晚上沒敢睡覺,守著唐清如一直到天亮,還給小妻子喂了早飯,采取外麵處理鬧哄哄人群。
天還沒亮,別院外麵已經被火把照亮了,敲門叫喊的聲音,更是沒斷過。
若不是如兒根本就睡不著,嚴湘保不準要將人給轟走了,“就讓他們這麼叫,反正大家都睡不著,正好可以聽個熱鬧。”
唐清如想的開,還是讓侍衛去外麵守著了。
隻要這群人不進來,就讓人在外麵凍著,多好,還能讓別院增加人氣。
被推出去的侍衛輪番換,可不能因為外麵的人委屈了自己人是不是?就是侍衛手裏,都拿著熱水灌的水囊,時時刻刻都有熱水喝,一點兒都不冷。
嚴湘出去的時候,一群人以以為中年留著黑色的鬃須的男人為首,衝著嚴湘就喊,連基本的禮儀都不講究!
“你就是這家的當家人?臭小子,我家小少爺和表少爺,就是你小子給綁架的?你算是什麼東西!”
這位鬃須的中年人也是剛剛才趕過來,嚴湘出來的時候,這位剛想去硬闖!
嚴湘長得雖然像是豆芽菜,中年男人一拳頭就衝著嚴湘的胸口鑿了過來,被嚴湘給抓住了缽子大的拳頭。
“你問本官是哪根蔥?你又是哪根蔥?擅闖本官別院,還聚眾鬧事,你以為這江州府是你家的天下不成?”
何止是不弱,若不是他身邊還有人救場,說不準嚴湘就要被這個男人給揍了,赤裸裸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揍。
肩膀上挨了缽子大的拳頭,嚴湘隻覺得肩膀的骨頭架子都要碎了。
“本官倒是不知道,你們是哪裏來的綠林好漢,竟然可以無視國家法律,竟然敢對朝廷命官下手!”
直到這個時候,嚴湘才認清自己和孫家的人有多大的差距。
不僅僅是他還有如兒,竟然都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這個發現,讓嚴湘驚住了,整個人都退出了嘈雜的人群。
孫家出門不可能帶來太多的人,大部分人,都沒有真本事,嚴家的下人應付起來也算是綽綽有餘。
退出了雜亂的爭鬥之中,嚴湘在外麵,將孫家的走狗周強的招數給看了個清嚴。
他從小也算是在馮王殿下的軍營中長大,對軍營對抗的路子很是熟悉,於西北的殺人手法不同,馮王的軍營講究的是配合。
周強的招數招招要人命,而且手上的力氣賊大,稍不留神,就會被打斷了手臂。
相對於周強來說,嚴夫人的侍衛就靈活的多,躲閃的功夫更好,和周強斡旋起來,沒有落到下乘。
他現在明白了侍衛說的孫家兩個小子路子不對的問題了。
何止是不對,簡直是大大的不對!嚴湘從來都不會懷疑自己的直覺,因為他總知道怎麼讓自己升遷的最快。
別院是他們嚴家的大本營,更何況,擒賊先擒王,捉住了周強這個最厲害的,剩下的解決的很輕鬆。
“嘖嘖,果然還是以多欺少才是最方便快捷的,君子之風,那是什麼鬼東西?”
嚴湘看著嚴原配合著拿了繩子出來,想了想這位的大力氣,不免有些嫌棄。
“你去看看家裏有沒有鐵鏈子,就是栓小狗的那種鐵鏈子,咱們這位客人力氣可是大的很,可不能輕易讓人給掙脫了。”
即便身上已經捆了一層,嚴湘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這種關乎於自身安危的事情,還是多加一層保障比較好,不過這堆人該扔哪去?這冷颼颼的天,家裏柴房不夠用啊。
“嗯,就把人扔到馬棚子裏去好了,那兒寬敞,裝的人多。”
何止是寬敞,根本就是啥都沒有,連馬匹的草料都是放在槽子裏麵的,將人丟進去,嚴原打了個冷顫。
他自然不會同情這些人,將人收拾好了,讓人把人看好了,這才跟著嚴湘驅州府告狀去了。
嚴湘和江浩瀚是平級,誰也管不到誰,他家裏麵出了事兒,自然要往上麵反映,總歸不能讓自己吃虧是不是?
曹大人這兩天才剛從鹽場的破事中鬆懈出來,正把玩兒著手上新得來的玉貔貅,怎麼看怎麼好看。
“你剛才說誰來告狀來了?”
曹大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將手上的狀紙接了過來,兩眼一看,頓時覺得他眼睛還是瞎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