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瞪了一眼什麼都往外說的冬至,很是無奈,幫自家小姐開脫。
“往日我家小姐都是和大人一起出來的,身邊帶著的人也多,這才沒出什麼大事兒,今兒我們幾個姑娘一起出來,隻盼著小姐千萬不要走得太遠。”
走遠了,誰知道冬日裏的山有什麼東西蘇醒過來?
唐清如一手拿著小鋤頭,一手拿著弓箭,和山裏麵的獵戶竟然沒有多大的差別。
唐清如去的時間長,約莫有小一個時辰,回來的時候依舊是那身行頭,和空著兩手沒什麼區別。
“也是奇了怪了,都冬至了,怎的也沒見過野山雞什麼的?”
虧她還穿了最輕鬆的衣服,拿著最沉的弓箭在山裏麵走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連根雞尾巴毛都沒見到。
“小姐,您回來了?收獲怎麼樣?不會沒有收獲吧?”
作為一個吃貨,冬至已經養成了好習慣,還特意去唐清如身邊轉了幾圈,不免有些奇怪。
“小姐,您今天是空手回來的?就什麼都沒弄著?”
冬至垮著臉,幫著唐清如將手上的工具給提了過去。
秋水已經對冬至吃貨的本性不發表任何看法,幫著唐清如將小鋤頭和弓箭給收了起來。
“冬天的動物都趴窩,等到明年開春的時候野獸都會出來,您也就趁著這時候往山裏麵去去。”
“哼哼,你說的倒也是真的。”山裏的動物有冬眠的試管,不然靠著大山,還不得被餓死?又不是大雪封山的時候,野獸也不會餓得受不了出來作案,倒是,有別人野獸也說不定呢?
“素雅,你這是怎麼了?”唐清如聽著遠處依稀有人說話的聲音不免有些好奇。
苟素雅沉默的搖了搖頭,他原是想說哪裏有人說話的聲音,很想孫家的嫡子,不過他們已經解除婚約了,像不像有什麼?
“如兒,今日咱們冬筍收的差不多了,咱們回去之後正好讓廚娘幫著做出來,沒準能有別樣的味道呢。”
經苟素雅一提,唐清如也覺得餓了,她想喝酸筍唐,也不知道廚房的人有沒有做。
上山容易下山難,苟素雅有些累,走的就很慢,唐清如在下麵蹦蹦跳跳的走著,邊走邊等著身後的苟素雅。
越是往山下走,山上聽著的依稀的聲音越是清嚴,不過是一群學子在拈酸詩,沒什麼意思。
唐清如出來的時候,幾位學子正好坐在假山一旁的涼亭裏,幾位學子,竟然不約而同的從涼亭裏看了過來。
其中一位學者拿著一把毛茸茸的……扇子?對著唐清如率先行了一禮。
“這位便是苟大人家裏的二姑娘吧?小生孫世豪,見過二姑娘!”}
蘇日安心裏有些不喜,但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孫世豪還是忍了下來。
“二姑娘沒有見過小生也不足為奇,小生乃是孫家的嫡子,也是與您有婚約的,未來,更會是二姑娘的夫君。”
也就是說,他現在是她未來的夫婿。
“你是孫世豪?我們兩家已經取消婚約了,你不是和你的好表妹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嗎?感情深入骨髓,怎的,你準備拋棄你的小表妹了?”
表哥表妹,從來都不是一對!
唐清如還記著,她小的時候,她家裏還鬧過一場戲,就是父親的遠方表妹鬧上門來的,這位表姨母成了寡婦,竟然想要給她爹當妾室。
原本這事兒不應該是她一個小女娃該知道的,誰讓她小時候皮的很,鑽進了桌子底下,誰都沒發現呢。
孫家早就統一了口徑,絮兒表妹隻能先回舅家了。
“二姑娘閨名素雅,是不是?”孫世豪說的很是篤定,拿著的丹青扇子,慢慢的扇著,“小生可否將素雅姑娘剛才說的當成是嫉妒了?”
“素雅姑娘,女兒該是大度,我與絮兒表妹並未有什麼,不過是少年事情的情懷而已,現在我們已經大了,怎麼會還像小孩子一般呢?”
孫世豪帶著的人都是向著孫家說話,自然幫著孫世豪說話。
不過,一群混朋狗友搞在一起,誰知道都在想什麼?“素雅姑娘,絮兒表妹做得不對,你的氣性也太大了些,實在是不太符合世家夫人的氣度。”
帶著青灰色帽子的男士搖了搖頭,一副很是可惜的樣子。
“女子當是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父,心胸大度才是當家主母的持家之道,你這番嫉妒的心思,也就世豪兄能夠包容你,你怎的還想著要與世豪兄取消婚約呢?”
少年也是想不明白,女兒遇見世豪這般好的男兒,怎麼能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