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傷口惡化(2 / 2)

婦道人家,是不能摻和政事的,這也是江夫人在麵對嚴湘的大帽子,沒有鬧起來的原因。

江家和嚴家、苟家都不一樣,江大人從來都不會找江夫人談論官場上的事情。

見江夫人已經將房門給關上了,江大人有些心塞,也很是失望,“看嚴大人的意思,這是在懷疑本官了?”

“真是笑話!”江大人憤恨的用有傷口的胳膊捶著床板,不知道是忘了自己受傷了,還是因為太過憤怒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江大人還沒有憤怒到忘了自己身上的痛嚴,捶完床板,開始絲絲的抽氣,實在是太疼了。

“嚴大人,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歪,您盡管清查,若是本官真的放了高利貸,本官自會以死謝罪!當然,若是本官沒有罪,還望江大人將誣陷本官的小人給抓出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江浩瀚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上麵的老大人對他換了一個法子出手。

但是,讓他擔上放高利貸的罪名,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沒有做過的事情,就算再怎麼威逼利誘,也沒有呀?

難道他就不怕把自己惹急了,將老大人給供出來?還是這位老大人已經到了有恃無恐的地步?那?

江大人盯著嚴湘,想要從嚴湘的麵上看出一朵花兒來。

聽說那位老大人上頭有人,還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現在,論在銀子方麵,最不得了的人物,也隻有嚴湘的嶽丈了吧?

“嚴大人,您和本官說實話,你是不是已經準備將這盆汙水潑在本官身上了?”

那就是構陷同僚了?嚴湘很是佩服江大人的想象力。“江大人,您想多了,本官手上的這封告密信,的確是被人推到手裏來的。”

“再者說,江大人覺得,本官得了一個構陷同僚的臭名聲,有什麼好處?”

嚴湘說的很慢,很慢,慢到讓江大人的心更沉重了,甚至還多了一絲絲的心虛。

他害怕嚴湘已經猜出來什麼了,又不敢真的肯定。“嚴大人,本官擅自懷疑您,是本官的不是,這事兒,還望您還本官一個清白。”

江大人小心的躺在床上,他現在是病號,嚴湘就就算是想要為難他,也得等他身體好了。

嚴湘也不著急,這麼長時間都等得了,這麼一丟丟的功夫,怎麼就等不了?

“既然江大人否認,本官自會還江大人一個清白,隻是,查探庫銀的事情,還望江大人讓田隸書配合本官。”

終於來了嗎?江大人微微的扯著嘴角,幸虧他早就做了準備。

“這是自然,隻不過江大人莫要忘了從鹽運司庫房裏調走的十八萬兩白銀,那些,也曾經是鹽運司的庫銀。”

江大人這句話不僅僅是提醒嚴湘他庫房裏有銀子,說他去放高利貸,簡直是荒謬的言論;另一個,則是告訴嚴湘,知府庫房所有的積蓄,都是他鹽運司的。

對於江大人這種小伎倆,嚴湘根本沒有放心上。

“江大人放心,這事兒我自然是記得的。”

能不記得嗎?因為將自己弄出去的窟窿填不上了,小妻子這陣子都對自己和顏悅色的。

嚴湘著手稽查鹽運司的庫銀,田隸書也是因為庫房裏的銀子都弄了回來,心裏踏實了不少,即便是麵對嚴湘的審查,都沒有半分緊張。

嚴湘也看過了鹽運司的賬簿,發現裏麵的銀子,真的是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田隸書,江大人在家休養,鹽運司的事情真的是辛苦你了,好好繼續幹下去吧。”

嚴湘說完,田隸書怔住了身子,有些不太自然的,不過沒敢說別的,多說多錯。“下官謹遵嚴大人教會。”

能不遵從嗎?若不是江大人用了家裏所有的資產來填補庫銀的虧空,說不準他早就在牢獄裏麵和蟑螂老鼠做伴兒了。

還好還好,江大人還有良知,沒有把他推出去當替死鬼。

其實田隸書是真的想錯了,江大人沒有這麼高的情操,實在是兩人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先死的也是他江浩瀚,不然他怎麼會這麼的出力?

雖然庫銀沒事兒,江家也沒有人去放印子錢,但是,這事兒卻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

唐清如看著嚴湘在紙上勾勾畫畫的,翻了個大白眼。

“你都沒見過那位傳說中的老大人,您就想隔著十萬八千裏去算計那位素未謀麵的老大人?癡心妄想,你知道是啥意思不?”

就算州府有樊德源,但架不住樊大人根本就沒有這位老大人活的人精,都是州府的,樊德源這麼多年也沒有發現假銀子的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