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怨不得自己會打噴嚏,定然是如兒在生氣了!嚴大人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果然還是個小姑娘,就算是嫁人了,沒個長輩提點,做起事情來才這麼慌慌張張的。”
曹夫人的貼身大丫鬟從車廂裏麵拿出來一小竹筒的綠豆沙,打開竹筒,裏麵還是涼的,吃起來,能消火。
“嚴夫人年歲小,做事兒自然不周到,大人不過是看中嚴夫人的娘家姚尚書的權勢,哪裏需要您低聲下氣的與嚴夫人交好?”
綠江也算是曹夫人身邊的老人了,已經到了該出嫁的年紀,曹夫人不舍得,一直把人留在身邊伺候著。
“倒是那位嚴夫人能和您相提並論,隻可惜那位在京城裏,就是在江州府,也不會輕易見人。”
綠江說的遺憾,曹夫人自然也明白綠江嘴裏那位嚴夫人是誰?說起來也是遺憾的厲害。
“就是這個理,姚夫人自稱嚴夫人,也是姚尚書寵的,眼下的這個嚴夫人,可不是什麼有本事兒的。”
母女和母女還有區別呢。
一想到自家夫人竟然讓她去討好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曹夫人就鬱悶窩火的厲害,恨不得對著曹大人捶上一記老拳。
至於曹夫人為何沒帶著兒媳婦過來,那也是曹夫人不想讓兒媳婦跟著她受氣。
其實,曹夫人因為心裏哽著一口氣,所以才沒明白過來,曹大人的是嚴湘的頂頭上司,曹夫人隨著曹大人水漲船高,也算是唐清如的長輩。
這長輩兒對小輩兒,哪裏有“討好”的說法?
曹夫人這是被江夫人哄著,所以迷瞪了,等醒過味兒來,白天的尷尬,更是讓曹夫人難堪的厲害。
曹大人推杯換盞,對著嚴湘一口一個賢侄兒,曹夫人和唐清如則是大小瞪小眼。
等到這場突入起來的宴會結束的時候,唐清如已經灌下了好幾碗的紅豆湯,若不是秋水攔著,她都要喝冰沙了。
喝的醉醺醺的嚴湘,拚著一口氣,將曹大人送了出去,再也支撐不住,踉蹌著腳步,精準的跌在了唐清如的身上。
“如兒,你是不是生為夫的氣了?莫生氣,莫生氣,氣大傷身!”
別看嚴湘跌在唐清如身上,卻掌握著力度,哪裏敢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小妻子的身上?
唐清如隻覺得心口哽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直接將嚴湘給推開了,“滾一邊兒玩去,本夫人沒工夫哄一個醉鬼!”
這下子,唐清如是下了很力氣的,直接將人給推開了。
嚴湘雖然還能保持清醒,但是渾身軟綿綿的,還真的承受不住唐清如推得這麼一下子,險些摔在地上。
還是嚴原眼疾手快,將嚴湘給扯了起來,才沒讓自家少爺摔在地上。
唐清如氣的腦子發懵,一晚上都在憋著一口氣,現在終於不用忍著了,對嚴湘是半分情麵也沒留。
醉酒的嚴湘尚且沒有弄清嚴是什麼狀況,麵上已經帶出了幾分不喜,也憋著一口氣,被嚴原給攙扶著回了院子。
累了一整天,唐清如是實在沒什麼精神了,洗漱完之後,一雙眼睛都睜不開了,對江家的宴會,更是不打算去了。
嚴湘醉酒,強撐著眼皮子洗漱,倒是和小妻子艱難的同步了,險些睡死過去。
隻可惜,嚴湘雖然想睡死過去,身上的重擔卻時刻提醒著他什麼時候要做什麼,天才蒙蒙亮,嚴湘就起來了。
禿嚕了一把臉上的毛巾,嚴原拿著下洋村的賦稅賬冊,準備去村子裏麵核實去了。
俗話說的好,幹活要趁早,嚴湘可不準備放過州府曹大人在江州府的機會,他的銀子還沒要來呢。
至於鹽場的礦工補償問題,江大人連銀子都不舍得掏。
礦工上死了五個,江大人隻想每家賠償五兩銀子了事兒,若是換做在其他的地方,五兩銀子已經不少了,但是在江州府?
在了解完江州府的物件之後,嚴湘就覺得銀子太少了。
嚴湘想的對,直接到堵了曹大人家裏的大門,曹大人原本還準備去鹽場監督一下進程的,就被截胡了。
“曹大人,今年咱們江州府的稅收要比往年要好,下官想帶著您去農田那邊看看變化,不知您有沒有時間?”
嚴湘乘坐的馬車就停在曹家大門的邊上,曹家出來什麼人他都能看的一清二嚴。
他年輕,腿腳快,在曹大人還沒和家裏的小廝囑托完,就被嚴湘給截斷了話頭。
曹大人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嚴大人,您這是什麼時候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