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要找源頭,江大人也不敢將事情交到別人手上,他得親自盯著才成,不然,小命就得拴在別人褲腰上。
隻一想到鹽場幹活的長工竟然是讓他掏銀子給補償的,江大人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嚴湘!江浩瀚踩著鹽塊兒,狠狠的碾壓著,仿佛腳底下踩著的就是嚴湘一般。
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不禁沒有讓嚴湘幫著自己處理馮家,他竟然還被曹大人壓著幫嚴湘去找聖上要銀子,這個事兒,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
隨著嚴湘的信件送往京城,江大人終於不敢拖著馮家了,將陳罪狀也跟著嚴湘的一起,快件往京城送了過去。
隻江大人使了小手段,絲毫沒有向上頭反應鹽場進水的事情。
是以,為了能夠早日將頭頂上的烏雲撥開,江大人可謂是勞心勞力。
坑了江大人一把的嚴湘小日子過得滋潤的厲害,除外鹽場的事情,他還真的清閑了下來,連門口的路鼓,都好一陣子沒響了。
也閑了下來,就準備和小妻子好好的培養感情了,整日粘著唐清如,半分不想分開。
“如兒,為夫瞧瞧你畫的花樣子。”
唐清如才剛剛落筆,嚴湘就把畫紙給拿走了,甚至還像模像樣的看了起來。
“如兒的畫技又上升了一大步,為夫很是欣慰。”
他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很是為難。
“如兒的配色配的聽話,衣服的樣式很是新穎。”中規中矩的誇讚,應該沒有問題吧?
“你確實這個配色很好?”唐清如看著自己故意用大紅色和大綠色塗抹的丹青,有些不可置信。
她原本隻是想著調一下最壞的結果,看看是不是磕磣的厲害。
現在嚴湘竟然告訴她,這個配色很好看?抽搐的嘴角,讓唐清如有種風中淩亂的錯覺。
“嚴湘,你是不是有眼疾?”她將畫紙遞給了嚴湘,指著墨綠色的褲子,很是為難,“這個是綠色的,是不是?”
墨綠色,一般人家,根本沒有人穿,就算是窮苦人家,也是穿著灰色或者是黑色的。
嚴湘剛才沒仔細看配色,被如兒拿著纖細圓潤的指甲點著褲子的顏色,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誇讚有多麼的荒唐。
這跟他想的不一樣啊,如兒的調色,什麼時候這麼詭異了?
他至今還記著嶽父大人將如兒小時候的畫作掛在書房的情景,盡管那是放蕩不羈的術法。
“如兒,為夫沒有眼疾。”嚴湘很後悔,早知道他就仔細看看了,說出中肯的肯定,也不至於這麼的絕對。
瞧著嚴湘後悔的樣子,唐清如冷冷的哼出了聲音,將畫紙給搶了過去。
“我可不知道你有沒有眼疾,這麼難看的配色,也能說成好看。我隻知道你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倒是技高一籌。”
虧心不,不好看說好看,她還能勉強接受,這人剛才分明就沒看,隨便忽悠她呢。
“說吧,你這幾天纏著我做什麼?”將畫紙攢成團扔到了紙簍裏,將花筆什麼的都收拾了起來。
這人跟著她好幾天了,總不能是在她麵前找存在感吧?
他的意圖還不明顯嗎?嚴湘覺得自己IDE意圖表達的已經很明顯了。
“如兒,為夫纏著你隻是單純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沒有別的目的,真的。”嚴湘有些委屈,一雙眼睛滿是纏綿怨念的神色。
唐清如被嚴湘盯著有些受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很是受不住。
“你是沒有眼疾,你是有腦疾吧?”這人什麼時候學會了外麵癡情男子的手段了?學的還那麼的仔細?
好不容易才深情一回,竟然被小妻子打擊的體無完膚,嚴湘很是不高興。
“如兒,咱們是夫妻了,夫妻整日黏黏糊糊的,才是正確的夫妻相處之道。”他羨慕嶽父嶽母之間的感情,自然想要自己也能感受到那般的夫妻之情。
嚴湘攬著唐清如的細腰,將下巴擱在了唐清如的肩膀上。
“如兒,我們是夫妻,還有一年的時間,我們就可以成為最親密的親人,現在為夫讓你慢慢的適應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好嗎?”
微微測了一下臉,他的呼吸噴灑在唐清如的耳垂邊,瞬間讓她起了不少的雞皮疙瘩。
“說話就說話,搞什麼?”
這是腦子被驢踢了,不然現在怎的是這種反應?
唐清如自認為沒有給嚴湘好的錯覺,現在他這般反應是咋回事兒?怪異,實在是太怪異了。
嚴湘是覺得他們兩個實在是不像是恩愛的小夫妻,互相傾訴的小情侶,是以,為了以後更好的生活,他覺得有必要改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