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回來說了什麼沒有?追查了這麼多天,還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江州府,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籠絡的地方。
江州府還是太小了但凡一個稍稍比他官銜高的人,他都必須要仰望著,這種感覺,他很是不喜歡。
縱然不能升的太快,他也決不允許在江州府還有人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提到小吳,嚴原就有些遺憾,“小五跟著江家的劉先生的人去了一個破廟裏,隻那人還未與接頭人聯係,就被江家的人給叫了回來,讓小五撲了一個空。”
江家的聯係很仔細,信任的幾個知客,也是分散的厲害。
小五能捉著劉先生一個,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大半年了,江家似乎一直風平浪靜的,什麼動靜都沒有。
嚴湘不著急,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來的。
“既然馮家沒有牽扯出來江家,咱們就繼續等,總會捉住假銀子背後的老狐狸。”不僅僅是江家在嚴湘的懷疑下,就是江州府但凡有點兒銀子官員,都是他的懷疑對象。
廣撒網,總能夠捉到大魚,是不是?
就是率先頭靠過來的苟同知家裏,嚴湘也沒有放過。
俗話說的話,百密一疏,嚴湘防了所有人,就是忘記防了自己,他才回家,看到衙門門口不斷傳來的路鼓的聲音,瞧著衙門門口圍了一群人,額頭的青筋都在跳動。
“他們怎麼會在這裏?”
嚴湘頭疼的要死,這才過了多久,這群人竟然又回來了?“不是說已經回了京城嗎,現在是怎麼回事兒?”
擊鼓鳴冤的不是別人,就是前任的成恩公府的眾人,這一次,是嚴老爺子和嚴老夫人兩人一起,落魄的跌坐在路鼓下麵。
敲擊路鼓的是嚴家的三兒子,也就是嚴君言。
嚴原看到嚴家的幾人,暗道晦氣。“少爺,您看要不您先出去躲躲?”
好在嚴湘回來的時候不聲不響的,就是周邊的路人,也被衙門門口的哭喊聲給吸引了過去。
這家人他們都記得,當初在新上任的知府大人家門後鬧過一場大笑話,原以為這群人早就灰溜溜的跑了,現在這是灰溜溜的回來了?
嚴湘想躲,也真的躲了,隻不過遠遠地瞧著嚴家大房落魄的樣子,又有些不忍。
“你去瞧瞧他們怎麼了?瞧著似乎過得不是很好。”
嚴湘話一說出口,嚴原就驚訝的猛地抬頭看向了自家少爺,很是有些無語。
有時候,自家少爺真的是心慈手軟,“少爺您先回去吧,小的現在就去問問,許是遭到了搶劫才這般落魄吧?”
不然何至於連嚴君言都和個要飯的一般無二?
嚴湘溜了,心裏有些擔心在後院的如兒會知道前衙的事情,心裏不免有些惴惴不安的。
隻是,他回去轉了一圈,根本就沒看到小妻子,瞧著冬至那丫頭端著瓜子往外走,直接把人給叫住了。
“夫人呢?不再家裏?”
冬至腳步匆匆,聽見身後的姑爺的身後,恍然大悟的說道:“老爺,您怎麼還在這裏呀?夫人去前衙那邊看戲去了,您要不要一起?”
冬至若有所思的將嚴湘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頓時明白了。
這位該不是偷偷摸摸回來的吧?不然何至於出現在內院?“大人,前衙的路鼓響的厲害,您身為百姓父母官,還是去瞧瞧吧。”
不然,他們家的名聲,保準名譽到底,成了被人唾棄的存在。
嚴湘不太想麵對,心裏更是理虧的厲害,走的步子連冬至這個小丫頭都不如。
嚴君言一上來也不先攀親戚,而是率先告狀
“嚴大人,您是江州府的一方父母官,你雖然不願意承認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但是,如今我們一家子已經淪落到這份天地了,你竟然還要趕盡殺絕,我隻問嚴大人,你的良心呢?”
嚴湘臉上位的椅子都沒敢坐,就被嚴君言來了一通告白。
莫名的被扣上趕盡殺絕的帽子,嚴湘有些反應不過來。“嚴君言,你可要為你說的話負責!”
這個罪名,足以毀掉他的仕途。
嚴家老爺子頹敗的跪在地上,眼裏滿是通信和滄桑,“錦航,江州府是在你的管轄之內,官道上也一直是平安的很,可為何,我們一家子,才過來江州府的境內,就遭遇了殺人的劫匪?”
“我知道為夫對不起你,可是你也不應該如此狠心啊?”
聲聲泣血的質問,就像是刀子一樣,王仁身上亂飛。
“嚴家,竟是遇見流竄的劫匪了?在江州府的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