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這麼多年,早無從查證,隻是近來聽聞有種蠱毒,所中蠱毒之人漸漸身體不受控製,或者當下做了什麼事根本就無意識的行為,素來聽聞大將軍與夫人郎情妾意,實在無理由痛下殺手,本王在想,大將軍當年是否身中蠱毒卻不自知。”
嚴湘像是說著再平常不過的事,這些也隻是他的揣測,這種蠱毒在天澤國極為罕見,知道的人甚少,他也是前陣子才聽說的,中蠱之人,偶趕不適,或許覺得身體有恙,平日裏和常人無差,很難察覺,即便有所察覺,也不會往不好的方麵想,真到了發病那刻,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清醒之時追悔莫及,或許自行了斷成為逃避現實最直接的法子。
“依你所言,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隻是梵兒的屍骨早已化成灰,恐難查證。”若當真如此,又是何人對他下了蠱毒?又不能單憑他的引導,或許當初隻是個巧合,畢竟時過境遷,無法查證。
“若當真有這可能,武承王可能猜出這幕後究竟是何人所為?”嚴湘繼續問道。
“這件事,無論是武承王府還是榮國侯府都受到莫大的打擊,兩家也因此結下十幾年的仇怨,也是唐清如認祖歸宗後方得化解,可是武承王府和榮國侯府極少與人結怨,實在想不出是何人所為。”
武承王府和榮國侯府皆是精忠報國,恪守本分,未曾參與黨爭與人結怨,若真是如此,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出有何人會對承梵下此陰招。
“王爺,你錯了,有時候不是你不招惹別人,別人就不會感覺到被你威脅,人心一向複雜,難以琢磨,當年武承王府和榮國侯府強強聯合定然會讓有些人忌憚,出了這事,成功的離間了兩家的關係,打破了平衡,也擺脫了對自己的威脅,何樂而不為。”嚴湘聲音清冷,如鬼魅一般直抵人心。
“我們兩家結合,究竟威脅到誰了?”武承王厲聲質問道,他深知嚴湘所言極有可能還願當年事情的真相,似乎也隻有這種解釋能行得通,可是一時間卻又想不到威脅到何人了,想著嚴湘是不是誘導著自己與他人結怨,心存不滿,他都傷了唐清如,還想拿自己當他手中的棋子嗎?
可是話音剛落,他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嚴湘。
“看來王爺已經想到那人是誰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本王處理,王爺無需插手,本王隻有一個請求。”看到武承王的眼神,嚴湘知道他心中所想那人與自己想的那人不謀而合,突然單膝跪下,抱拳道:“我會在唐清如身邊安排個護衛,請王爺成全,日後本王不會再踏入武承王府半步,請王爺好生照顧唐清如,這份恩情隻有來生報答了。”
說完也未等武承王答應,便起身離開,不曾半點拖泥帶水。
武承王看著嚴湘離開的背影,感慨良多,來生報答,這是交代身後事了嗎?自己好歹是長輩,不等自己同意就擅自做決定,還真是個霸道的男人。
第二日,唐清如熟睡的時候,就被人捏著臉蛋叫醒,睜眼就看到某臭老頭急吼吼的拉自己起床。
“臭老頭,為老不尊,這樣進人家的閨房,也不怕別人說閑話。”唐清如白了武承王一眼,懶得理會,背過身去,準備繼續睡個回籠覺。
“你昨日不是說要找男寵嗎,祖父已經給你物色了好幾個,個頂個的英俊瀟灑,你快起來看看可曾有合意的。”武承王扳回唐清如的身子,摸著胡須喜笑顏開的說道。
唐清如一愣,好像昨日是提了這麼一句,這老頭的辦事效率這麼高?一夜功夫就給自己物色好了男寵的人選,這匆忙之間能找出什麼英俊瀟灑的人來,不會是在大街上隨便拉個人過來的吧,可這臭老頭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讓唐清如來了興致,頓時睡意全無,想看看他的眼光到底如何?
唐清如將武承王驅趕出去,換了身衣服,披著長發就直接去了園中。
“小姐,奴婢聽說,老王爺給您物色了好幾個年輕男子,現在已經在園中等候,可是真的?”紫鵑一臉新奇,一早就聽說韓維領著十幾個英俊的男子進了王府,說是給小姐挑選的。
紫鵑陷入了糾結,想著給小姐物色個新歡也好,總比整日沉迷在傷痛中要好,說不定還真能*郎情妾意的姑爺。
“千真萬確,老王爺還真是想的開,說要多給小姐物色幾個男寵。”也不怪秦雨潑冷水,看紫鵑那樣子,怕是誤解了老王爺的心思,以為老王爺是要給她們找姑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