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楚小嫻走路費勁,蕭逸寒幹脆把楚小嫻抱起來,“都嫁人了,還要穿的那麼好看做什麼?”

“女為悅己者容好不好。”楚小嫻緊環著蕭逸寒的脖頸,挑釁似的說道。蕭逸寒仔細看著腳下的階梯,倒是沒有回應楚小嫻的話。

進了屋之後,一家五口排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窩成一團。蕭老夫人見著大家回來之後,也從庭院裏回了客廳。

隻是當天晚飯的時候,蕭逸寒卻突然要出門,“是秋逸,他說他下周就要結婚了,想和老朋友聚聚。”

今天是秋逸的訂婚宴,想來應該挺忙的才對。這大晚上的竟然還有力氣再和老朋友聚,感情體力夠好。

蕭逸寒和秋逸的交情楚小嫻清楚,她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把黏在蕭逸寒身上的蕭慕楚給抱著之後,楚小嫻點頭,“你早點回來,別喝太醉了。還有,開車慢點。”

“知道了,老婆。”換好衣服之後,蕭逸寒大手請撫了撫蕭慕楚的臉蛋子,“和爸爸說再見。”

送著蕭逸寒出門之後,楚小嫻這才抱著孩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

皇城印象,蕭逸寒走到再熟悉不過的包廂之後,就勢坐在了秋逸的對麵。包間裏的人不多,寥寥幾個卻都是熟知的朋友。

“怎麼,都要結婚了還這麼矯情?”

秋逸要結婚的消息蕭逸寒很早就知道,他雖打趣著,可心裏其實還是有些為秋逸感到不值。人生這麼長,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也發自內心地希望秋逸找到自己的幸福。可是事與願違,秋逸的婚姻不過是一場聯姻性質的交易。

“就是,秋逸,你可不是這麼矯情的人啊。”坐在秋逸身邊的紀柊岩附和打趣,這幾個都是自小的朋友,彼此知根知底。

可惜,秋逸沒有抒情的心思,他開了一瓶古巴朗姆酒,在身邊幾個人的杯子裏都滿上,“就當我矯情吧。”

話都說到這地步了,也沒有光看不喝的道理。男人之間的情誼有時候很簡單,不說,都在酒裏。

光喝酒沒勁兒,紀柊岩是這包間裏幾個性子最為活躍的那個,在一個電話之後,包間裏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身為五個人裏唯一一個結婚且有了孩子的,蕭逸寒下意識規避了那些進門的女人。

喧囂的音樂聲混合酒精和脂粉氣味,使得包間裏的氣氛曖昧起來。蕭逸寒一直未動,隻是靜靜地坐在秋逸對麵。

“為什麼要這樣?”蕭逸寒不太明白,秋逸其實完全可以避免這一場聯姻,秋家的還沒有淪落到倚靠聯姻來過活的地步。昏暗的燈光下,蕭逸寒看不清楚秋逸的神色。

最終,蕭逸寒隻聽到秋逸幾不可聞的一聲歎息。

“這樣也挺好。”

生活在這樣的家族裏,能像蕭逸寒這樣遇上愛情實在是一種奢望。得之,我幸,不得,那就往權勢方麵走,總得有個目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