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奢華的房間裏光線曖昧,夜風輕輕掀起白紗窗簾。

舒羽童躺在大床上,意識一點一點回到身體,艱難地睜開眼睛。入目是華麗的水晶吊燈,天花板上一張大圓鏡,照出她精致的麵孔和凹凸有致卻傷痕累累的身體。

身體每一寸都如同被碾過一般疼。

“醒了?”不遠的地方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帶著沙啞的性感,迷人得不行。隻是那語氣卻像是揉了一把冰渣子,“再不醒,我就用冷水潑你了。”

——又是這個噩夢一般的聲音!

舒羽童陡然被驚醒,驚恐地瞪大雙眸,看向視線盡頭優雅至極的男人。

他身材高大,穿著鴿灰色的西裝,以一個十分悠閑的姿勢倚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手裏端著一隻高腳杯,裏麵晃動著血紅的液體。

這幾日的黑暗記憶如同幻燈片一般紛至遝來,舒羽童眼裏迅速蓄滿了淚水,把自己往杯子身處藏去,嘴裏低聲喃喃,“你到底想怎樣,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為什麼還不放過她?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好多天了。

這個男人,她不知道他是誰。她隻是在進入監獄的途中被帶走,再醒來就被關在這房間裏,麵對他無休無止的淩虐,好像永無出頭之日。

“放過?”沈懷瑾輕笑一聲,慢慢站起來,朝她逼近,薄唇輕啟,吐出冷漠的話語,“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值得放過的?”

男人慢慢走近,那張俊美至極的臉孔逐漸從陰影中顯露出來。他輪廓分明的五官冷酷而疏離,拍拍她的臉,語氣殘忍,“放心,我保證,你絕對會過的比監獄裏痛苦一百倍。”

他深邃的瞳仁盯著她,裏麵醞釀著刻骨的憎恨與摧毀欲。

“你……”舒羽童怔怔看著這張完美的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本能地覺得危險,驚恐地往後縮,“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話還沒說完,頭皮忽然間傳來一陣刺痛!

舒羽童驚呼一聲,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整個抓著頭發提起,連掙紮都很困難。男人的手指曖昧的摩挲過她的身體,明明是溫熱的指尖,可卻讓她忍不住發起顫來。

沈懷瑾看著她驚惶如小鹿的眼神,陰沉一笑,“做錯了什麼?你可還記得蘇沫?”

“什麼意思?我什麼都沒有做……我也不記得這個名字……我……你放開我!”

舒羽童見他的神色越來越可怖,虛弱地掙紮起來。可是幾天沒有進食的身體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製住。

蘇沫?這幾天來她不斷的回憶這個名字,可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印象。

沈懷瑾唇角的笑意漸漸擴大,卻讓人更加心寒。他盯著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忽然閃電般出手,猛然扼住了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