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初，是Z大的學生，平日裏收到的醫院賬單比課程表上的課還多，所以我經常去找紅姐，讓她幫我找些生意做，才能養活得起我遠在農村小鄉鎮的一家。
“初初，你總算是來了，308的劉總可是每天都來等你呢，要不是我攔著，他早找到你學校去了。”剛一邁進夜總會大門，紅姐便迎了上來。
“紅姐，我求求你，千萬不要那些人找到我學校去好不好。”我反手挽住紅姐，語氣迫切。
再過幾個月我就畢業了，這個檔口，一定不能出任何岔子。
“好好好，那你快去換衣服吧，換好直接去劉總的包房就行。啊對了，衣服是我給你準備的放在櫃子裏了，既然來了咱們這就得把你那清純樣子收一收，不然哪個客人會買你的賬。”
眼看著客人一批批地往裏麵進，紅姐也沒多大功夫管我，隨便安排了下就找其他姑娘去了。
“嗯，我會的。”我應聲答下，轉身朝著更衣室走去。
夜色濃重，正是M市地下交易最為旺盛的時候，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將紅姐為了準備好的衣裙換上。
我站在鏡子前將劣質的口紅塗抹在唇上，稍打理了下頭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竟愣了神。
深V的領口將胸前高高拱起的一片雪白暴露在空氣之中，蕾絲裙擺僅能遮擋住我的大腿根部，眸色迷離一副魅惑樣子，旁人隻要稍搭上一眼便能看出我是做什麼工作的。
明明是大好的年紀，偏偏做了這個行當。
沒辦法，家裏祖輩年邁，父母重病，還有一個弟弟正在讀高中，我一個女孩子，除了到夜總會來陪酒之外，再想不出其他能供養起我一家的辦法了。
到前台拿了幾瓶提成最高的酒，輕車熟路地找到了308，推門進去，鎂光燈有些晃眼。
左右圍了三三兩兩的姑娘，坐在正中間肥頭油麵的男人就是劉總，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和我們夜總會的一個姑娘忘情擁吻，我定定地站在門前打眼看著，不由得泛起一陣惡心，但想了想今天家裏給發過來的賬單，還是忍下了。
我理了下情緒，輕喚一聲，“劉總。”
砰——被冒然打擾的劉總顯然不悅，隨手將桌上的酒瓶劃落在地，嘴上的動作卻未有絲毫停歇。
“呦，這不是我們那清純女大學生嘛，怎麼今天打扮成這個樣子，是做好獻身的準備了？”坐在劉總另一邊的何佳看見站在門前的是我，張口便是一股火藥味。
自打我進了這家夜總會何佳就看我不順，逮住機會就要對我諷刺一番，要不是有紅姐一直在我身前護著，我恐怕早就被她給趕了出去。
“欸，是小初啊，快來這邊坐。”劉總一聽說是我，立馬推開了身邊的幾個姑娘，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滿臉堆著笑意說道。
我坐定將酒水一一擺在桌上，還沒回頭就能感受到劉總盯著我的炙熱目光。
“你們都出去吧。”劉總將手放在我的大腿上不斷摩挲，輕聲吩咐。
“劉總，您這就不叫我們陪著啦，可得給我們姐妹幾個點補償。”何佳真不愧是在魅情工作了五年的老手，隨隨便便說一句話，都能向客人要來賞金。
“好，給你們補償。”劉總笑著從包裏掏出來兩打百元大鈔擱手心裏掂著，另一隻手還不忘何佳胸前的那抹渾圓上摸一把，“下次再來的時候，你們幾個必須得好好伺候著。”
“那是自然。”何佳接過劉總手中的鈔票，領著其他姑娘出去了。
偌大的包房裏隻剩下我和劉總兩個人，一時間竟覺得有些不自在，總預感著會有什麼危險降臨，可為了那一萬塊的提成，我還是咬咬牙留了下來，豁出去了！
“劉總，這是店裏新推的酒，您嚐一下。”
“酒就不用嚐了，不過今兒個這人，我可得好好嚐嚐！”劉總將我手裏的酒杯放到桌上，一臉奸笑地看著我，抬手似是要勾起我的下巴，我瞪著大眼睛看他那張惡心的臉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