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過了年,大家都在期待新的一年能有一個完整的結局,好的壞的,隻是要結束而已。
大年初二的晚上,越越突然請了蕭然和習習吃飯,三人把酒言歡,談及幾年前得時光,感慨萬分。
三人似乎還沒有好好的聚過一次,可是在彼此心裏,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卻輸給了現實。總有人是不甘心的。
相隔見麵的時間還不足半個月,這西南的小城在新年時節裏依然寒氣湧動,隔著厚厚的羽絨服依然清晰的感覺到冰冷的空氣。越越看著一身紅色裝扮的習習,臉上又淡淡而精致的妝容,柳葉眉,黑瞳大眼,恰到好處的紅唇,脖子上閃耀著光芒的項鏈,和耳墜,手鏈遙相呼應,在她瘦而白皙的皮膚上獨自妖嬈,眼神看起來成熟許多,安靜中帶著幾分羞澀的嫵媚,已經蛻變成女人了麼?越越心裏這樣想著,再看看自己黑色的大衣,牛仔褲,運動鞋,明明已經22的人了,可是依舊一副學生的裝扮,一點沒有成長。而身旁的蕭然,黑色的大衣,呈現出他修長的身軀,赭色的味精隨意的圍在脖子上更顯出一種獨特的休閑韻味,越越看著這張許久沒有凝視過的臉,心中點點的欣喜與疼痛蕩漾出層層漣漪。還是高挺的鼻梁延伸到小但深邃的雙眼內側,嘴角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這個英俊的男人越發的成熟了,他已經開始有著一個男人應有的英氣逼人和謙和隨意,而自己,什麼都還沒有,什麼都還不是,那麼,或許這就是原因吧。越越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她趕緊搖搖頭,調整思維。
坐在對麵的蕭然看著她這一舉動,微微一笑,“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對麼?”
“沒有沒有!”越越有些心慌,連忙擺手否認,習習在一旁冷眼觀看,似乎彼此相隔一個世界。
“習習,今年收了多少錢呐,你家那些親戚可都是些大手筆啊!”越越連忙找話題,她記得習習每年寒假一回學校,總是大包小包的瘋狂購物,吃穿用,毫不吝惜,因為她的壓歲錢多的自己從來不計數的。那時越越總說習習是拜金女,還不知道習習有一當院長的老爸,和一在銀行工作的老媽。
“大姐,都什麼年紀了,還望著壓歲錢呐,現在一屋子的小孩子話還不會說,光知道哭,一見著紅包就咯咯直笑,要不這大冷的天兒,我會樂意出來麼?”
一段話,三人便笑開了。畢竟是熟絡的朋友,再怎麼的冷漠,隻需要一個笑容,融化所有的冰冷,即使隻有一瞬間,那也就足夠了。
“要說壓歲錢,那山木不是得補你的壓歲錢麼?他……”看著尷尬的越越和蕭然,習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因為以前,每年過完年,蕭然都會拿著個紅包給越越說是壓歲錢,還非要越越紅著臉,說出一大堆祝福的話,才能到手,當然這些都是越越講給習習聽的。
“我今天也有準備啊!”蕭然好脾氣的笑著從大衣口袋裏拿出兩個紅包來,“看,見年,習習也有份的!”
“是麼?那我可不客氣了!”習習伸手要拿,蕭然又收回手去,臉上換了一副許久不見的調皮的笑容。
“咦,這紅包可不能白拿的,不能壞了規矩,是吧,越越?”蕭然一扭頭,一臉親和的笑容,眼神柔和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越越居然一陣臉紅,“該死!”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一句,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
“唉,著空調開得可有點高了,有些發熱哦!”蕭然十分體貼的解圍,不解還好,這話一出,習習便取笑起來。
“是麼?我怎麼沒有覺得呢?莫不是,越越坐在那兒得原因吧!來來來,越越坐到我身旁來,別老在山木麵前晃蕩。”說話間使勁的把習習拉到了自己的位置旁邊,弄得越越臉一陣紅一陣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