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死法,可謂是最簡單,最好處理的死法。這樣死的病人,病毒會在病人死後的二十四小時內,迅速吞噬病人,隻要在此刻,將病人火燒,即可止住病毒的傳染。隻能說,這是最簡單的辦法,可惜也是指標不治本。
因為他們並不是這場瘟疫源頭,那些得了瘟疫,卻依然活下的人。這些人雖然在表麵上,看上去是活的,實際上他們已經是瘟疫的寄居之所,早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而且存在著強大的攻擊性。
他會聞到活人的氣息。並迅速地向沒傳染地靠去,直到將自己的瘟疫傳播出去才可罷休。
刑楓瞬間感覺到了危機感。愁悶的他,喝下了好幾碗的酒。酒碗很淺,裏麵的酒也未喝盡,他的眼神卻有些迷離起來。上身漸漸開始無規律地搖晃,他隻好將兩臂緊張地支撐在兩側,盡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片刻之間,雙頰已經緋紅,脖子上的青筋更是因為充血而膨脹,如同一條條蠕動的大蚯蚓。
果然還是那麼煩躁。真正驗證了那句話。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你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麵前的黑發男子葉蕭宇,擔憂著說。這個極美的男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由於外麵的氣溫比室內的氣高,上身純白的衣襟微微有些濕,薄薄的汗透過衣襟滲出來,將原本絕好的身體更是突顯的玲瓏剔透。長長的烏發披在雪白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豔欲滴來形容。一個男子能長成這樣,也是天下少有。
刑楓看著葉蕭宇的臉,眼裏所見之處,竟是溫柔。
刑楓抬起手撫在了葉蕭宇的臉上。修長的指節分明手,一點一點地在葉蕭宇光滑白皙的臉上遊走著。
刑楓無比貪念著手中的這一抹溫存。
反而葉蕭宇一手扒開刑楓的豬蹄子,淡漠道:“你醉了!”
最近的刑楓,為了這瘟疫,煞費了苦心,每天遊走在這個縣城裏,找到屍體,就把所有的屍體堆積,然後焚燒,每次焚燒的屍體基本上百。那麼多的數量,本來對刑楓來時就是一種負擔,可瘟疫還在持續地四處蔓延著。
隻要一天找不到源頭,就這一天就無法得到真正的安息。
“如此這般,又有何用?”說著,葉蕭宇一手奪過刑楓手中的酒杯:“難道奪得皇位,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嗎?”葉蕭宇很不願意承認,可是不得不承認,刑楓對著皇位是勢在必得的。
麵對著這個問題,刑楓也是想了很久,從小就在皇權下生存的他,自小就知道無權無力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
正如皇帝爭寵的嬪妃一般,一個個都想著如何運用自己身邊所有東西,盡可能的等到皇帝的寵幸。卻忘了放出來這兒的目的,不過是為了一城一世一雙人而已。
而事到如今的他除了爭奪,他還能怎麼做,老皇帝看不上他,總是想盡辦法讓他遠離朝廷,刑墨為了皇位,處處與他為敵。
現在皇位已經是唾手可得的肥肉,他隻要在努力一點,在用力一點,這些東西都可以得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