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月安撫性地揉了揉它的腦袋,回頭對霜骨道:“給你解釋的機會。”
“冊子被搶,我奪,情急化形忘穿衣,尖叫,絆倒,不小心碰上。”
言簡意賅的一通話,讓傾月在腦海中構想了一下過程,她倒是不懷疑霜骨話中作假,隻是覺得有點滑稽。
淩淵聽到,不留情麵地嘲笑了霜骨一通。
“本座早就告誡過你,不要遛鳥,你沒長腦子?”
“起因在你,”霜骨幽幽看向他,涼涼吐出幾個字,“精蟲上腦。”
淩淵衝他勾勾手指,眯眼笑:“你過來。”
霜骨哼了一聲:“你現在,弱雞。”
淩淵麵上的笑容瞬間潰裂,他歪頭看向一邊兒,道:“小白,揍它。”
金睛白虎得令,嗷嗚一聲,弓背躍起,再次撲向霜骨。
兩隻靈獸在小院裏跳轉騰挪,還有點施展不開,但打到後麵完全沒有章法,就是撲在一起亂咬亂扯,傾月一時間也插不上手。
淩淵將她撈到一邊,道:“別理它們,就是閑得蛋疼。”
傾月:“……還不都是你害的?”
淩淵聳聳肩,道:“追根究底,都怪你二哥,你要追責去找他。”
傾月:“……”
反正兩隻靈獸也鬧不出什麼大動靜,傾月也就放任它們去了。
早飯時,花廳裏一改往日的熱鬧喧嘩,除了溫清風安靜地坐在桌邊等著,竟再沒一個人影。
“二哥,”傾月走進來,“怎麼就你一個人?”
“雪凰和棘遊昨晚徹夜未歸,今早才回來,應該在睡覺。”溫清風摸索著將碗筷擺到她麵前,又道:“至於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淩淵一撩衣袍,坐在傾月身邊,與溫清風聊天:“這樣下去,凰尊遲早會被棘遊帶壞。”
溫清風笑著偏頭轉向他:“你聽起來恢複得不錯。”
“那是自然。”
“昨晚睡得挺好吧?”
也許是因為知道那本有色冊子來自溫清風,傾月總覺得他現在說話都帶著股意味深長的感覺。
比如他現在的這句話,就容易讓人產生遐想。
但他眼下的表情十分坦然,就像平常人談論天氣一樣,她又覺得自己多心了。
淩淵點頭,笑吟吟地看向傾月,道:“睡得挺好。”
傾月給幾人盛好粥,放下碗時故意將力道放大了些,示意讓他閉嘴,淩淵回以更燦爛的笑,甚至還略帶暗示性地舔了下嘴唇。
溫清風麵色如常道:“嗯,多看看我給你的書,修身養性,對你恢複有好處。”
淩淵頓時笑得毫無形象可言,傾月咬碎一口貝齒,才忍下把那碗粥潑向她二哥的衝動。
“喲,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啊?”人隨聲至,賀伯羽已在傾月身邊落座。
笑聲戛然而止,眼底已遍布冰霜。
淩淵變臉的功夫有所長進。
他斜睨了一眼賀伯羽臉上青青紫紫的瘢痕,冷笑道:“還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你不懂,”賀伯羽毫無羞恥之心,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痕,道:“這是男人的勳章。”
淩淵真得不懂,他還是第一次見被打得如此自豪的人,他懷疑這個姓賀的腦子不太正常。
傾月朝賀伯羽五彩斑斕的臉上瞄了一眼,手裏湯匙還未放下,就順手給他盛了一碗粥,放到他麵前,道:“我看你是被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