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知,明明這般忙碌,他卻為何還要親自過來。
程遠陪著我一道去了陸成南的家中。
帶著一個漂亮院子的豪華別墅,光是從住處就能看出,陸成南這幾年的發展勢頭確實不錯,連花園裏的火焰蘆麗都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嬌妍姿態。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司靈。
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形如枯槁的女人,硬生生像是老了二十歲,皮包骨頭的瘦弱,隔著皮膚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尤其是一張臉,臉頰凹陷,原本那雙嫵媚勾人的眼眸徹底失去了任何光彩,反而有種幹屍的可怖之處。
我實在難以想象,曾經豔絕魅色會所、登頂花都盛宴紅牌小姐的司靈,有一天竟會因為那樣東西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就是比起之前,程遠剛剛將人從貧民窟裏帶出來的時候,她都沒有虛弱得這麼可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陸成南領著我們去見司靈的時候,司靈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風華奪目的程遠。
一看到他,她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癡迷,但很快,又像是想起了自己如今的這副鬼樣子,忙不迭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緊跟著又用被子將自己牢牢地掩藏其中,生怕露出半點縫隙。
與此同時,她的嘴上還不住地高聲喊著:“出去!都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
昔日如百靈鳥動聽的歌喉,現如今卻粗劣不堪。
她已經……破敗得如同一堆腐朽的垃圾。
對於司靈的這種情況,我尚未從第一眼的驚詫中反應過來,就見程遠給楊先生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走上前開始為司靈診治。
楊醫生診治的時間,我們一行人依次退出了房間,使裏麵留出一片安靜的環境。
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陸成南給我打的那一通電話中,他竟會流露出那般絕望的語氣。
司靈真的快不行了。
所以,在最後關頭,他隻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於楊先生的身上。
楊醫生在房間裏為司靈診治,我們幾個人則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著他的診斷結果。
等我稍稍平靜下來之後,我抬眸對著陸成南問道:“司靈之前不是好好的嘛,現在怎麼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對於我的問話,陸成南在回應時,眸色似乎往程遠那邊下意識地瞟了一眼,但很快便移轉目光,低頭對著我沉沉回應:“前段日子,司靈去了一趟港城,跟她之前認識的一些朋友廝混了一段時間。回來之後,人就成這樣了。”
之前認識的一些朋友?
縱然我現在隻是從陸成南的口中聽到了這件事,現在轉眼就能想到,就司靈的那些朋友,想來就是之前跟她一塊待在貧民窟裏,終日靠著那個致命的玩意兒度日的人吧。
他們沉迷於此,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一旦上了癮頭,甚至於發生一些過激的事情都未可知。
譬如在程遠派人領回司靈的時候,他還順道告知了我一件非同一般的事,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