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並不想要跟程遠繼續保持交流。
無論如今的他對於我是否還有那種感覺,但他畢竟已經結婚了,所以,他和袁嘉欣之間的那一紙婚約和道德的那一層底線,都提醒著我跟程遠繼續下去是一個錯誤。
可偏偏,現在命運的齒輪,卻將我再次推向了他那邊。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能不能再想想別的方式?”我斟酌道,對著陸成南問道。
“歡歡,其實在給你打這通電話之前,我已經想過無數種辦法了。我嚐試了那麼多種辦法,但還是一點用都沒用,所以,我隻能用這種方式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種辦法行不行,但是,現在司靈真的已經撐不下去了,我徹底沒辦法了,隻能想辦法能不能去找一找之前在港城的那個醫生,就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也好。”
陸成南光是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我雖然聽著有些困擾,但還是從中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我想了想,回應:“我想想辦法吧,先這樣。”
畢竟這件事對於我而言,確實有些突然。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先努力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緒。
隨後,我並沒有選擇聯係程遠,而是先試著跟港城的那位醫生聯係。
說實話,程遠其實是個占有欲特別強烈的男人,甚至隱隱的有些大男子主義。
所以,即便當初那位醫生長時間地來別墅給司靈做過檢查。但若是那位醫生的年紀較輕,他根本不會允許我們之間出現任何意義上的交集。
所幸,那位醫生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小孫子都能滿地跑了,所以我的手機裏確實還存了他的一個電話。
這一通電話對於我而言,彌足珍貴。
電話接通後,我試著問了問這位醫生最近有沒有時間出診,跟他簡單說了一下司靈的情況後,隨之對著他說道:“楊醫生,很抱歉在這件事上麻煩你。但是現在司靈的情況真的很不好,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您能抽出一個時間過來看看。當然,在診金方麵,我可以給您市價的兩倍甚至三倍,隻求您能抽出時間過來看看司靈。”
縱然我已經擺出了十足的誠意,但楊醫生的態度十分堅決:“岑小姐,司靈小姐確實是我之前接診的一個患者,知道她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很焦急。但是,現在我身為程先生的家庭醫生,全權為程先生服務,已經不外接診了。所以,在這件事上,我很抱歉。”
楊醫生是個非常嚴苛的德國華裔,在德國生活了將近二十年,一定程度上遵循了德國人嚴苛的生活方式。雖然他在醫學上的成就很高,但同時也是一個相對而言,對自身規則的遵守嚴苛到一定境界的人。
他有著自己的原則,這一次,在司靈這件事上,他雖然表示很遺憾,但如若沒有程遠的示意,他便不會為程家以外的任何一個人接診。
縱然,我現在已經開出了一個令他很難拒絕的價格。
“真的不能破例一次嗎?醫者仁心,我們隻是希望您能過來看看司靈。”
“抱歉,我很遺憾。”楊醫生始終沒有改變自己堅決的態度,但在掛斷電話之前,他還是額外對我提醒了一句,“或許,岑小姐可以去找程先生幫忙。您比任何人都清楚,無論是在港城,還是在整個華國,他都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