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呆呆的看著一個個拿著火把指責著她的人,她想反駁可是她有口難言啊,三更半夜的與男人在後門私會,除了站在這裏接受這些人的指責之外,她還能做什麼呢?
其實從當初二小姐沒有中計的時候她就應該清楚的啊,二小姐……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膽小怯懦任人欺負的二小姐了,是她看走了眼,才落得今時今日這般下場。
太貪了……都怪她太貪了……
管家見眾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而且還有越說越烈的趨勢,唯恐又像那天晚上一樣吵醒了沐微斕和薛驪惹得他們不快,忙出聲製止“都別在著瞎嚷嚷了,吵醒了老爺、夫人們和小姐就不好了,這賤蹄子不是二小姐的人了嗎?去把二小姐請過來問問她要怎麼處理。”
男人見這麼多人指住他和綠柳說個不停,也是怕了想趁機溜走了,不料被眼尖的人抓住死死的扣在地下。
“管家,你們在找我?”沐青蘿非常‘適時’的出現,臉上掛著無害的笑容。
綠柳和男人見到沐青蘿就站在麵前,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明明在沐青蘿的茶水裏下了藥的,她會迷失在夢境裏,睡得一天比一天多,然後有一天在夢境裏死去,可是現在本應該在床上熟睡的人卻站在他們麵前,言笑晏晏。
“綠柳,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騙我!”很顯然男人是認為綠柳歸順了沐青蘿而來出賣他,瘋狂的掙脫被人鉗住的手腕想要狠狠打綠柳一頓。
“阿大,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我什麼也不知道!真的!我發誓!”
原來這男人叫阿大。
“二小姐?我們吵醒你了?”管家對沐青蘿來得這麼快有些疑惑,不過他也不做多想。
“沒有,最近父親命人送來的胭脂水粉裏有個七日香的脂粉我喜歡得很,可是卻不見了,我心煩,剛好又聞到一股香味,就尋著香味來了,卻不曾想看見這麼多人,怎麼回事?”
管家聽了,直接指向那被押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小姐是說小姐的脂粉不見了?這賤婢身上有股甜香,小姐聞聞可是那七日香的香味?”
沐青蘿裝模作樣的在綠柳身上聞“是了,這就是我那七日香的香味兒!”
綠柳連忙大嚷大吵起來,她根本沒有什麼七日香,沐青蘿根本就是在胡編亂造誣陷她:“不是我,我沒有!是二小姐!是二小姐!隻有她摸過我的手!我的手才會變得這麼香的!”
“夠了,三更半夜和男人私會你也不嫌丟人還在這裏大吵大鬧!”沐青蘿轉過頭,嚴厲的打斷綠柳的話,“你的意思是說我會誣陷你?是真是假叫人去你房間裏搜就真相大白了!”
所有人都被沐青蘿一臉寒霜的樣子嚇呆了,全部後退兩步,臉色都一下子變白了。
不一會兒有些在廚房幹雜活的大娘就在綠柳的房間搜到了一個小巧精致脂粉盒,眾人打開來聞,確定和綠柳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不……不是我幹的……不是我!不是我!二小姐是你碰過我的手我的手才有這香味的,二小姐你敢讓我聞一聞你手上的味道嗎?”
沐青蘿眉頭微皺,淡淡道:“既然你非說是我手上有香味,那我就讓你聞聞看我手上究竟有什麼香味好了。”說著,沐青蘿把手靠近綠柳扁塌的小鼻子上,綠柳使勁的嗅著,可是沐青蘿的手上並沒有她手上的那股香味,隻是淡淡的一股幽香,可那香不同於她手上的濃香。
綠柳一臉灰敗,頹然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管家能做那麼多年管家,自然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他走過來低聲問道“二小姐,那兩人應當如何處理?”
“我記得,綠柳上次被抓好像也是因為夜裏與男人私會吧?那次看她可憐便救了她,可不曾想……這次不僅偷了我的東西還又和男人勾搭上了,管家你要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唉。”沐青蘿頗為可惜的搖頭,也不再說什麼就回翡凰軒去了。
管家看著這男女,女的一臉絕望神情,男的還在罵罵咧咧的,按西涼律法來說通奸男女是要被浸豬籠的,該叫那些下人找些大的籠子把他們裝進去丟哪條河裏好了。
沐青蘿嘴角勾上一抹冷笑,心思百轉,她留著綠柳到今天就是為了一網打盡永除後患的,她這麼精通醫術這綠柳還真以為沐青蘿不知道她每天在她茶裏下藥的事情。
七日香本來是沒有那麼香的,隻是有一點點淡淡的幽香味道而已,之所以沐青蘿用搽了七日香的手碰綠柳的手,綠柳的手就變得這麼香,不過是因為綠柳平日裏和花接觸得多而已,沐青蘿自發現綠柳在茶裏下藥後就要求綠柳泡花茶,綠柳要親自去沐府裏采摘那些新鮮的花來浸泡煮沸,久而久之的花的香氣便殘留在手上身上再加上一點香精不就徹底催發出來了,所以她身上的香氣才會那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