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筆。
沐青蘿看完這封信,心裏很是感動,卓雅達瑪真的給她一種母親的感覺,從替被叫做國師的時候就應該猜到她在這世的娘身份恐怕不會簡單,心裏開始猶豫不定,若是她死了這位娘親會有多傷心?這身體雖然臉和她一樣卻並不是她的,她有權利去用別人的身體來完成自己的心願嗎……
魂穿這種事情,以前隻是聽過不以為然,可現在呢?若是這身體的原主人沒死,要回來拿回身體了那她又該怎麼辦。
想著沐微斕一時半會估計也沒那麼快會回來,叫下人去給她打水沐浴,在馬車上坐了兩天,她隻覺得自己快發黴了。
沐浴後小丫鬟替她換上了一身淡黃色雲煙衫逶迤拖地白色宮緞素雪絹雲形千水裙,又幫她梳了頭發梳涵煙芙蓉髻,淡掃蛾眉薄粉敷麵,明豔不可方物。
拿起那封休書,自己一路走去前廳,自從那次她揭發七姨娘再加上陳俊則要娶她的事情之後,沐微斕算得上有點重視她了。
所以,就算卓雅達瑪留下了休書,也不用擔心她會被沐微斕趕出府去,因為還有利用價值嘛。沐青蘿嘴角揚起一抹譏諷。
從她平日裏的衣著就可以看出,若是往常就是一身簡陋的粗布麻衣而已。
“爹。”沐青蘿一眼便看見坐在正廳還未換朝服的沐微斕。
沐微斕見是沐青蘿,少女神色淡漠不卑不亢姿態大方絲毫沒有以往他見過的庶女的那種自卑和低人一等的感覺,亭亭玉立,端的是傾國傾城,那套美麗的衣服反而成了她容顏的陪襯,他不禁有些愣神。
像個……公主一樣高貴。
即使他是當朝丞相,沐碧蘿身為他唯一的被西涼稱為第一美人的嫡女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氣質,這副模樣怎麼看也不像個庶女,若是出去沒人知道她真實身份的話,絕對會以為她是哪國的公主。
沐青蘿已施施然走至前廳,見沐微斕不應自己剛剛那聲叫喚有些呆愣,便又再喚了一次。
“恩,你不是應該在相國寺陪著你的母親和姐姐齋戒的?怎麼這麼快一個人回來”
看沐微斕的反應,似乎那兩母女還沒有回來,也並沒有告訴沐微斕,自己和太子‘失蹤’一事。
與其等著別人回來編排自己,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好了。
沐青蘿的眼淚說來就來,美麗的眼睛淚眼汪汪盈滿淚水,楚楚可憐,任誰看了都會心疼,她低低嗚咽“爹爹,你可一定要為女兒做主!”邊說還邊偷偷把休書藏於袖裏,休書這件事什麼時候說估計沐微斕也不會在意,因為他根本不是真心對待她娘,如果真的有心自然早就發現了不是嗎?
沐微斕是知道這些後院的女人耍手段對付別人的事情的,隻是一直不聞不問而已,他不禁皺眉。他雖然貴為當朝丞相,可到底還是寒門出生,而與沐青蘿訂婚的那個可是世家公子,祖祖輩輩都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就算是當朝皇帝見到陳俊則的父親都會禮讓三分,沐青蘿現在的身份,若是讓她出事了惹了陳俊則的怒火他還真是擔當不起。
“出了什麼事?你且慢慢說,自有為父替你做主。”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去相國寺齋戒的時候碰巧太子也在,碧蘿姐姐不知道為什麼急急忙忙的跑了,太子便邀我陪同他出去看風景,孰不料我們迷路了,太子是便服出巡的,什麼人什麼物事也沒帶我又是個閨中小姐,怎麼可能會有銀子在身上……後來我們就待在那地等著母親和姐姐來尋我們,可是天色將晚,太子可是千金之軀受不得苦的,不得已我們隻好投靠附近的一戶人家,等了好幾天還是沒見母親的人影,然後我們就每天摸索著,自己走了出來……”沐青蘿故意的抬起袖子去假裝著擦拭眼淚,放下之後又眼巴巴的看著沐微斕問道“父親,母親一直沒回來……也沒有說過我與太子不見一事嗎?奇怪了,我當時明明在樹上做了記號的。”這才是沐青蘿這次演戲的重點。
沐微斕聽完這些話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這些事情他根本不知道!先不說沐青蘿,太子!當朝唯一的太子!若是他有個閃失,誅個九族隻怕都算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