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和浩誠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
我緊握手中的藥,身體顫抖不已。
是害怕,也是諷刺,想要和自己的丈夫歡愛,居然還要偷偷的下藥。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對這方麵特別渴望的女人。
但是,婆婆告訴我若再不懷上孩子,她就去死。
婆婆是我嫁進這個家裏來唯一的溫暖,我絕對不能讓她傷心,可浩誠從來都不碰我,所以,我隻能這麼做。
我想,我這就是因果,明知道他根本就不愛我,可我還是答應嫁給他了。
因為,我愛他,妄想有一天他能接受我。
這都是我自作自受,活該!
我冷笑一聲,將手中的藥倒進紅酒杯裏麵,毫不猶豫。
然後我才給浩誠打了個電話,電話接得很快,我還來不及反應,那邊就匆忙說道:“我可能要晚點才回來,別等我,這忙,先掛了。”
也還是來不及張嘴,電話就已經掛了。
結婚紀念日?他又怎麼會記得。
我深吸一口氣,坐在桌前等待。時間已經過了十點,桌上的菜已經涼了,可是他還是沒有回來,連個電話也沒有一個。
我將菜都倒了,隻剩下兩杯紅酒。
獨自坐在餐桌前,盯著高腳杯的晶瑩液體,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律動,恍然間,它似乎給我一種清爽的感覺,讓我壓在心中的陰籟與感傷慢慢消失了去。
神遊間,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響徹在門口,我以為是浩誠回來了,趕緊跑去,卻看見徐澤宇打開一條門縫將腦袋探了進來。
“你來這麼做什麼?”
我一臉陰沉的望著他,和他的交集全是些不快的記憶,我的內心驅使著我不要和善。
他見我不歡迎他,眉頭一皺,“你老公讓我來看看。”
說著,他推門就走了進來,徑直向餐桌走去,輕車熟路,也沒有絲毫的客氣。
我往門外看去,並沒有見到浩誠,連個鬼影都沒有,倒是初秋的涼風陣陣向我襲來,刺骨,讓我渾身一顫。
徐澤宇突然來訪,絕非好意。
我快速追上去,一把抓住他,“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浩誠呢,他怎麼沒回來?”
他斜眼冷瞪了我一眼,一把拽開了我的手,轉身端起酒杯,仔細聞了聞,似乎是很陶醉,眼睛半眯了起來。
就那樣自顧自的陶醉了好久,才諷刺出聲:“他在加班,不回來了,隻是我沒想到你真的這麼放蕩?”
我一愣,隨即知道他說的是杯中的媚藥,慌忙想要爭辯,張開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有冷汗直冒。
他陰冷的笑了一聲,將酒杯又放到了桌子上,“就算你下藥了,他對你也根本提不起興趣,你見過躺在下麵的什麼時候會跑上麵去過?”
徐澤宇的聲調中盡是尖酸刻薄,像極了那種得勢的小人。
“你什麼意思?”我瞪著他怒問道,可心中卻越發的忐忑。
我知道他搶了浩誠許多的生意,是不折不扣的對手,但也有人在傳說他們是相愛相殺,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好。
我也看到過浩誠和徐澤宇在一起時候說話的樣子,浩誠臉紅的姿態和徐澤宇的痞笑,都像極了電視劇裏麵上演的那種同-性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