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酒後吐真言,剛才他所說的,一定都是他的心裏話吧。
原來,他愛上她,竟然令他如此傷神如此糾結難過嗎?
愛一個人就是要讓他開心,絕對不應該是讓他這麼為難。
季溫顏低頭看著他的側臉,抬手撫上他的臉龐,一點一點的,摸過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梁,他的嘴唇。
陸黎川,你是怎樣一個人,那樣的果斷決絕,猶豫不決從來不是你的作風。
如果我沒有出現,你是不是還是以前的那個你,依舊果敢利落,不被任何事情所牽絆。
你是不是隻會繼續找她,直到找到她為止,直到兌現你的誓言。
陸黎川,如果當初,聽你立下誓言的那個人是我,如果當初,我遇到的人不是顧北辰,是你,該有多好。
陸黎川,如果讓你這樣為難了,那我離開,是不是你就不用這麼為難了,就不用出去喝酒了。
我愛你,愛到不願意你有一絲一毫的為難和勉強,所以,我的陸先生,祝你能夠早日找到你的心上人,給她幸福,我會祝福你的。
季溫顏深情的望著熟睡中的陸黎川,低頭輕輕呢,在他的眉眼落下一個吻。
天快亮了,天邊翻起了魚肚白。
陸黎川皺眉醒來,頭疼欲裂,目光環顧四周一圈,昨夜他就是在這秋千吊椅上睡了一夜的?
想要站起身,身體一動,陸黎川才發現自己不隻是頭痛,全身都痛,又酸又痛,就好像散架的一樣。
他為什麼會睡在這裏?這裏是?別墅?他怎麼會回來的?
一連串的問題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抬手用力按壓了一下太陽穴。
走進正廳,廚房裏傳來了聲音,張姨一向都起得比較早,大清早的,就已經在廚房裏忙碌起來了。
“張姨。”
陸黎川叫了一聲,聲音卻是低啞的出奇,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是火燒一般的疼痛,應該是在外麵睡了一夜的緣故,著涼了。
張姨回過頭一見著陸黎川,忙欣喜的迎出來:“先生回來了,我正在做早餐,先生稍等一會兒。”
“好。”這一發聲,陸黎川又是一皺眉,嗓子疼得厲害。
張姨一聽這嗓子就知道不對勁:“陸先生這是著涼了,嗓子啞成這樣,我去找藥,陸先生先吃,一會兒再看看醫生。”
陸黎川淡淡一笑:“沒事的張姨,小毛病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婷婷呢?”
張姨也不管他怎麼說,隻轉身就要去找藥:“婷婷還在樓上睡覺呢。”
陸黎川看著張姨的背影,無奈一笑,張姨是看著他從小長大的,婷婷也是她帶大的。
在失去雙親之後,張姨就如同他們兄妹兩的媽媽一樣。
尤其是隻要他們有個什麼小毛病,張姨就著急的不得了,非得要看著他們把藥吃下去才肯放心。
陸黎川想了想還是起身去倒了杯熱水潤潤嗓子,喝下熱水嗓子舒服了一點,才回去繼續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