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去見他!”玄火子出口反對道,“咱們把他海魔族四支魔軍中的一支困在本島長達十年,肯定已經惹惱了此人。若教主出去見他,必會遭他刁難甚至毒手的。”
葉揚把目光轉向了天算子。
在這大殿之內,稱得上是他心腹,又有見識的,也隻有玄火子和天算子。其他人,或許也是有見識,或許不少對葉揚都是忠心耿耿的,但均無法與兩人相比。事實上,葉揚還是相當看重天算子的意見。
至於劉寶鑫,他跟葉揚的關係自是沒的說,而且也極有主見,但此時他還沒有確定是否要加入玄道教,不方便就此事多說什麼。當然,若是他覺得葉揚所做不妥的話,肯定會出聲提醒,這是毋庸置疑的,畢竟兩人的情誼在那裏擺著,他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兄弟犯險。
天算子沒有開口,而是一翻掌,取出了三枚古錢。他把這三枚古錢往空中一拋,古錢化作三道黃芒,在天算子的麵前虛空,滴溜溜的旋轉著,凝結成了一個方圓數尺大小的光球。
“教主,請取一滴精血,連同那片黑龍鱗,打入小弟這卦爻靈鑒之內,讓小弟為教主卜上一卦,看看吉凶。”
葉揚笑了笑,屈指一彈,一滴精血連同那片黑龍鱗便從其手中飛遁而出,沒入了天算子麵前的光球之內。
精血沒入卦爻靈鑒之內,陡然便顯化成為一個小小的血人,模樣與葉揚一般無二,那黑龍鱗卻一動不動的漂浮在靈鑒的中央,不時閃爍出陣陣烏光,罩住那血人,極快的顯化出一些除了天算子外,其他誰也看不懂的破碎畫麵。
天算子雙目眨也不眨的盯著卦爻靈鑒。
數刻後,叮叮的幾聲清脆落地聲響起,那卦爻靈鑒已經消失不見,三枚古錢落在了地上,呈現出一副隻有天算子才能看得懂的卦象來。葉揚那滴精血,已自動回到其手中,被其一吸之下,重新沒入體內。
葉揚現在已是魔竅期的修為,渾身的精血早已不是普通之物,而是有了靈性的靈血,自然不能隨意灑落外界,浪費掉了。
那片黑龍鱗,則又重新回到了葉揚的手上。此物乃是元瞋送來相見的信物,按照元瞋的留言,此物算是他送給葉揚的一件見麵禮,乃是能夠進到深淵海域某處秘境的密鑰,葉揚自然要好好收起。深處深淵海域的秘境,又是密鑰,這讓葉揚莫名的就想到了龍宮。莫非這是能夠進入龍宮秘境的密鑰?
“奇怪,真是奇怪了。卦象竟然無法顯示吉凶,這還真是首次遇到。教主,這太奇怪了。”天算子麵上的凝重之色更甚,收起三枚古錢後,一臉擔憂之色,向葉揚道。
葉揚灑然一笑,道:“無妨,這元瞋神王連這等秘境的密鑰都送來了,而且又是要商談那支被困的海族問題,肯定不敢對我怎樣的。見見也無妨,且看他怎麼說。”
眾人一想也是,島上還困著兩千多海魔族呢,他們沒有脫困之前,那海魔族的神王不可能敢把葉揚怎樣。
“教主這次凝魔衝關成功,又適逢獵海大戰即將結束,我玄道教也要開山立派,廣收門徒,這次必要廣告天下,舉辦一次盛大的慶典,大肆慶賀一番。還請教主擬定一個日子,我等也好著手準備!”
此事議定後,玄火子當即麵帶興奮之色,站起來向葉揚大聲提議道。
大殿之內,其他長老和執事,此時也全都站出,一個個臉上均帶著難掩的喜色,站在玄火子之後,躬身請命。
葉揚苦笑了一下,說實話,他並不喜歡這種無謂的熱鬧,但玄道教想要立足發展,卻又必須造出聲勢來,作為一教之主,他自然不能因自己的喜好而隨意輕下決定。
微微沉吟片刻,葉揚的目光便轉到了玄火子和天算子身上,見二人臉上都有成竹在胸之色,便道:“甚好。此事就交予大長老和大執事二位全權負責。至於慶典的日子,就定在獵海大戰結束後的兩個月內如何?具體的日期,屆時再由大家商議擬定,未知兩位可肯擔此重任啊?”
這話自然問的多此一舉了,但當著殿內眾多長老和執事之麵,葉揚卻必須要維持自己的威嚴和教派的規矩。這是他和玄火子等人商談多次,被反複強調的事情。
私誼歸私誼,輪到教派公論規則,若想要玄道教真正強大起來,這公私就必須要清楚分明,否則難以服眾。
可惜暫時玄道教人手有限,能夠出謀劃策,主持事務之人畢竟還不多。
“請教主放心,我等必全力以赴,辦好此次慶典盛會!”玄火子和天算子同時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