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擁抱了許久,江斯年鬆開抱著她的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麵向她打開,同時,單膝跪在她的床邊,“君好,嫁給我好嗎?”
沈君好怔住了,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向自己求婚,“斯年,你……”
“君好,其實這個戒指是在你畢業的時候買的。當時我就想著等你拿到畢業證那天,我們直接去領證,讓你從校服直接穿到婚紗。”
從校服到婚紗,對女生來說,這是多麼美好的事啊!
沈君好對上他鏡片後那雙深邃又深情的眸子,眸子忽然就酸了,“斯年,我……”
聽著她輕顫的聲音,江斯年溫柔地抿了抿唇角,“傻瓜,怎麼哭了?我在這裏跪了好久了,腿都快麻了,你是不是先答應了,讓我起來說話?”
沈君好聽著他的玩笑話,忍不住破涕為笑,“哪有你這樣的?求婚多跪一會兒怎麼了?這才能顯得更有誠意。再說了,你這婚求得也太簡陋了吧,連朵鮮花都沒有!”
“你喜歡花?那我現在就去買。”江斯年說著,作勢就要轉身,被沈君好一把拉住,“誒!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不用特意去買花。”
“你答應了?”江斯年趁機把戒指從盒子裏拿出來,很虔誠地替她戴在左手無名指上,“沈君好,收了我的戒指以後就是我的人,不可以反悔,不可以逃跑,這一輩子都隻能跟我在一起,明白嗎?”
沈君好低頭,望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心頭有說不出的感動和感慨。
當初他買這個戒指,其實她是知道的,他用的是他上班後第一個月的工資買的,沒有用家裏一分錢,而是用他掙的錢來買,由此可見他的誠意和誠心。
她伸手主動握上他的手,眼底卻浮起一抹擔憂,“斯年,我點頭隻是分分鍾的事,可是叔叔和阿姨那邊呢?他們會同意嗎?”
當初韓美雲為了拆散他們,特意找人調查了她的家庭背景,知道她缺錢時,威逼加利誘讓她離開江斯年。
如今過了一年,在這一年裏,她為生活所迫,不僅此不再是華大的才女,甚至還在夜笙歌那種地方工作過,試問哪個當家長的願意接受這樣的兒媳婦?
不過早在慈善晚宴那次江斯年把他們的關係公布之後,就已經跟父母站在了對立麵。
他們希望他找個門當戶對的名媛千金,他不願意,甚至還跟父親徹底撕破臉。
他還記得當晚在書房裏,父親向他發難。
“江斯年,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我絕不允許一個夜總會的小姐嫁進江家,你趁早死了那份心!”
當時,他毫無畏懼地反唇相譏,“嗬,那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老婆,如果不是她有意刁難,沈君好她個名牌大學生怎麼會找不到一份像樣的工作?”
江父恨鐵不成鋼,“那個沈君好到底有什麼好?貪財又虛榮,要是旁人知道我們江家的兒媳婦以前在夜總會工作,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爸,感情從來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都不曾了解過君好,你又怎麼知道她有多好?不管你和媽同不同意,我江斯年妻子的位置隻屬於沈君好。如果您同意我們的婚事,我也會答應您的要求,辭去律師的職務回來繼承公司。如果您不同意的話,那您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我會賺錢養活我的老婆,不勞你閃操心。”
“好好好!你現在翅膀硬了,竟然敢威脅你老子了!”
“爸,我沒有威脅您的意思,我隻是希望您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想。同時,我也希望您能看到沈君好在我心裏到底有多重要。”
那晚,他們父子倆談了很久,最終江父到底還是敗給了這個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兒子。
而江斯年雖然贏得不光彩,但是他相信隻要給君好足夠的時間,她有能力也有魅力讓二老喜歡上她這個兒媳婦。
回憶戛然而止,江斯年睨著她,唇角一點點揚起,“當然,他們說相信我的眼光。”
“斯年,你放心,我會做好我的事,努力讓叔叔阿姨喜歡上我的。”
“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江斯年說話間,傾身上前一步,在她的唇邊印上溫暖的吻,“江太太,餘生請多多指教。”
江斯年把沈君好哄睡著之後,就接到了齊磊的電話。
不等他說話,齊磊就劈頭蓋臉地質問,“江斯年,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舉報我的會所?”
他才替江斯年查到賀雨桐收買混混綁架沈大業,還意圖對沈君好不軌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