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畢業之後,我就進了D市的刑警隊工作。
一連三年,辦了不少案子,但是在我心裏麵一直有根刺,就是在十年前發生過一樁大案。至今凶手沒有落網,甚至於他的作案手法是什麼,都沒有被查出來過。
那件案子,當時被稱為凶靈贖罪殺人案。
當時每到了一個月月圓的時候,在鬧市的一個地段,就會出現一具跪著的女性屍體。屍體沒有頭,傷口斷麵整齊,而且也沒有流很多血。
根據目擊者提供的線索,屍體就是那麼憑空出現的,而那個時候,監控還並沒有普及,所以絕大多數的線索,都要靠目擊者提供。
我爸爸當時就負責了這樁案子,他是刑警中隊的隊長,帶著11個人辦案。
偵查了大約有半年左右的時間,進展緩慢。而且在辦案過程中,陸陸續續警隊的人都辭職了。
那些人的精神狀態都出了問題,說這不是人做的,是鬼,這件案子不能查下去了。否則就會觸怒了鬼神。
我爸爸一直沒有放棄過,終於有一天,他單獨出警,找到了一個凶案現場。
當時他給局裏麵打電話,要求立刻調派人手支援。之後他的電話就打不通了。
等到局裏麵安排的人到了他說的地址的時候,我爸爸的斷頭屍體就跪在那個屋子最中央的地方,就和那些女性屍體一樣,傷口斷麵整齊,身上血液幾乎完全被抽幹。
並且我爸爸的頭顱,就被放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裏麵,被福爾馬林的粘液浸泡了起來。
凶案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凶器,指紋,以及凶手的毛發,甚至連腳印都不存在。
那件案子,在我爸爸死了之後,就沒有再發生了,查了許久也沒有查到頭緒,積案處也隻好封存了所有的檔案,據說公安部也曾派人來查過但最後也不了了之了,再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再敢去碰。
畢業之後我進了D市刑警隊,因為父親是為警界獻身的,所以局裏領導對我也比較照顧。
從進入警局開始就一直在尋找著當年的蛛絲馬跡。檔案室裏封存的卷宗我早已翻看過很多次,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份檔案裏缺了些什麼。
我再一次從檔案室裏翻閱了一遍那份檔案,還是沒什麼頭緒,揉著腦門出來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小牧啊,在忙嗎?”
“沒在忙,什麼事小姨你說。”
聽完小姨的話我心裏頓時有些沉重,我媽病了!
小姨說我媽大概是精神方麵出了點問題,她前幾天半夜聽到家裏有動靜,結果起來一看我媽拿著一件衣服跑到在家門口,把衣服掛在了門頭上,然後又拿了個火盆蹲在衣服下麵燒紙,說是有人要回來了。
然後一連幾天晚上都發現我媽半夜會起來,每天夜裏都神神叨叨的做著同樣的事情。
“小牧啊,你要是有空的話盡快回來看看吧。”
“好的小姨,我這幾天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