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去整理床頭的小櫃,我發現櫃子上放著一些藥。
出於好奇心,也出於關心的心理,我拿起那些藥,看藥物的功效。
這些都是進口藥,全部英文標注,我根據我所有能識別的單詞,大概判斷出,這些藥物,竟然是治療男性、功能障礙的!
他功能有障礙了?我有點吃驚。但想想也有可能,畢竟他曾經受過那麼大的傷,從那麼高的懸崖掉下去,極有可能傷到他的命根子。
他現在那麼沉默冷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病情有關?他不願意和我相認,難道也是和他的病情有關?我腦子裏的戲,不知不覺的多起來。
穩穩的腳步聲傳來,我一聽就知道是他,趕緊把藥放下,裝模作樣的繼續打掃衛生。
傅顏推門進來了,他反手把門關上,皺眉盯著我。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因為我拿不準他,現在到底是認識我還是不認識我?
為了避免他解雇我,我裝模作樣的低眉垂眼,說道:“先生,衛生已經打掃好了,我出去了。”
他沒說話,看到我朝他走過來,走到門口,卻不給我讓路。
近距離的接近,我的心一陣狂跳,他這樣擋著我,我忽然間能夠肯定了,他根本沒失憶!
“先生,麻煩你讓一下。”我平時都是用假嗓子說話,現在換成了真嗓子,還帶著點撒嬌的味道。
他皺著眉,伸手摟住我的腰,反手將我壓在門上。
“阿顏!”我激動了,定定的看著他。
“你弄成這樣,我怎麼下口?”他十分鬱悶的看著我。
“我不弄成這樣,怎麼能進得了這個家門?”我朝他翻白眼。
他笑了笑,很煩惱地看著我,我鬱悶的說:“難道我以後老了,你都不願意親我了嗎?”
“但它有一個過程呀!你突然搞成這樣,我真是不敢碰!”他好笑的左看看右看看。
“你那會還弄成油膩大叔,還不是照樣把我睡了,現在你倒是好,對我挑三揀四。”我用腳踢他。
他好像還是有心理的障礙,就是沒法親下來,我也不勉強他,恨恨的看著他問:“這些年你沒有死,為什麼也不給我個信?你知道我們母子三人,有多想念你嗎?”
他的眼神黯然了,歎了口氣,小聲說:“我是第三年才醒來,第四年才下地行走,在巴黎一直被他們軟禁,根本沒有行動的自由。”
我心疼了,緊張問他:“那你現在傷情怎麼樣?都已經康複了嗎?還有,那些藥……”
他看著我,悶悶地笑起來。
“笑什麼呀?人家和你說正經的。”我嗔他一眼。
“我看你那麼緊張,好像很擔心什麼?”他壞壞的看著我。
我又白眼了,拿膝蓋輕輕頂了他一下,小聲說:“討厭!”
“那天吃到你做的菜,尤其是你做的茴香餃子,我就想到是你了!”傅顏說。
我惱火瞪他:“那你還對我怒目相向,好像根本不認識我。”
“因為這裏危險,我不能有任何異樣!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