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傅叔叔。”我朝他微笑,目光不再如昨天,滿滿的逆反和不服,今天好像反思過的孩子,眼中有感恩。
傅逸清微笑,眼中的陰霾終於消散。
上車的時候,他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平安玉戴上沒?”
我抿唇一笑,點頭說:“戴著呢,您一片心意,怎麼能不戴著。”
傅逸清臉色立即開朗了,他高興點頭:“這才對嘛!”
一路去永痕公司,傅逸清話雖然不多,但一直溫和微笑,看上去心情大好。
不過快到公司時,他又糾結到這個上麵來了,轉頭看著我的脖子,支支吾吾:“那個……小景……”
我穿著高領毛衣,他看不到實物,大概還是不放心。
我當然不會打開高領毛衣給他看,所以我假裝有點兒尷尬的按按領子,“咳咳”一聲。
傅逸清趕忙說:“沒事,沒事,我是想問你,下班要不要我親自來接你。”
我想都沒想,直接說“不用”。
他笑容有點僵,我忽然想起“狗急跳牆”的話,趕忙改口:“您那麼忙,抽時間來接我,也是怪累的嘛。”
“那沒關係,我可以早點完成工作,推掉應酬。”他臉色登時好多了。
我隱隱覺得,我這不是好運氣,有了一個像父親一樣疼愛我的長者我這是惹上了一條螞蟥!
我敷衍的笑笑,點了點頭。
到公司門口,我低調下車,快步走進公司。白晚晴也到了,她瞅我一眼,轉頭又往外邊看看,一臉豔羨的說:“傅逸清又送你來的呀?”
我沒理睬她,徑直往前麵走。
“夏景。”柯郝在後麵喊我。
白晚晴聽到他的聲音,馬上熱情的迎向他:“柯郝,早啊!”
“早。”柯郝淡淡的招呼一聲,然後笑容滿麵走向我。
“早,柯郝。”我朝柯郝微笑點頭。
“喲,景姐,我喊你,你都不理我,看到柯郝,你就那麼熱情,真是看不起人呢!”白晚晴酸溜溜的說。
我轉頭看著她,毫不客氣的懟她:“我為什麼要看得起你?是你人品夠好呢,還是你成夠高?”
白晚晴麵紅耳赤,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我冷冷一笑,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柯郝追上我,和我一起進了電梯,白晚晴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樣子,還站得遠遠的,沒有過來。
她不來算了,我把電梯門關上了。
“夏景,你嘴巴可真利落。”柯郝好笑的說。
“對於這種人,我本來是不想理睬的,她偏偏要自找沒趣,我能怎麼辦呢?”我無奈的聳聳肩。
柯郝笑了笑,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好像有什麼話要問我。
“你想說什麼?”我問他。
“昨晚,傅先生沒說你什麼吧。”柯郝似乎在斟酌著措辭。
“沒有啊,能說什麼?”我笑了笑。
柯郝微笑,點了點頭。電梯到了,我們等門開了,一起出去。
他看看走廊沒人,小聲說:“夏景,我收到匿名警告,有人警告我,讓我離你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