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發吹幹後,張媽為我煮了一碗紅糖薑茶,讓我熱熱的喝下去,祛除寒意,免得感冒。
她送我上樓睡覺,柔聲安撫我,問我要不要陪。
我受了這麼大驚嚇,心裏的確還在害怕,希望有個人陪我,我心裏莫名有些期待,希望傅顏又像從前一樣,突然出現在我身邊。
所以我對張媽說,我不害怕,讓她下樓去休息。
“快睡吧,有什麼事就喊我。”張媽看我躺下了,她才輕輕關了門離開。
我躺在床上,拿著手機把玩了幾分鍾,還是沒有他的消息。我傻傻的看著窗外,希望他能突然出現,但窗外靜悄悄的,並沒有任何驚喜。
我自嘲的笑笑,笑自己沒用,明明說要抵製他,他失去消息,我卻這麼沒用的想他了。
終究是太累了,我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中,我看到很多陌生的人,有男的,有女的,女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她指著男人們,讓他們用麻袋把我帶起來。
極大的恐懼襲來,我想喊,卻喊不出聲音,想動,也動彈不了。
我好不容易緩過來,隻覺全身虛脫,冷汗淋漓。原來是夢魘了。
我躺了好一會兒,身子才緩過勁,我爬起來,上了個洗手間,喝了點熱水,重新睡下。
結果睡下之後,繼續噩夢纏身。我一會兒好像被人從懸崖上推了下去,一會兒又被人用麻袋裝著,丟入了大海!
我頻頻從夢中驚醒,睡得很不安穩,天亮之後,頭疼得厲害,但再也睡不著了。
下樓後,張媽已經替我準備好早餐,她驚訝的看著我,說我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昨晚一直做噩夢,沒有睡好。”我懨懨地說,和張媽坐在餐桌,一起吃她做的花卷。
張媽的花卷很好吃,但我今天胃口卻很差,吃不下去。
“要不再去補個覺?可能是昨晚嚇著了,所以老是做噩夢。”張媽心疼的看著我。
“我一眯眼,就老是掉懸崖,掉海水,要不就被人追殺,唉……”我煩惱地說。
張媽想了想,看著我說:“這若是在我們鄉下,受了驚嚇的人,需要喊魂,有道的師傅,會給你收驚,把魂收回來就好了。”
我好笑地看著她說:“這是迷信吧,有用嗎?”
“我們鄉下的小孩,經常有被嚇著的,都是這樣去請師傅收一下,很管用的。”
我們正說著話,外麵有汽車的聲音,我心裏一動,趕忙起身。我還是盼著,傅顏能突然出現。
但是很令我失望,來的人不是傅顏,而是她的父親傅逸清。
他提了一籃水果,溫和笑著過來了。
“小景,臉色怎麼那麼差?”他皺眉看著我。
“昨晚一直睡不踏實,老是做夢驚醒。”我接過水果,替他去倒茶。
張媽趕緊說:“先生,她被嚇著了,昨晚沒睡好,我正和她說這事情呢,想替她找個師傅,給她收收驚嚇。”
傅逸清坐下來,接過熱茶喝了一口,然後仔細打量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