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會兒找個借口,去找傅顏問問,順便提醒他一句,讓他注意這個女人。
晚飯之後,我說出去買點水果,一個人開車開溜了。
我還是直接往傅顏住所跑,隔得近也有好處,幾分鍾又跑到他那邊。
他的車在家裏,人應該也在家。我下車後按了門鈴,門很快打開了。
院子裏安安靜靜的,白天在家裏的保姆,估計晚上都下班回去了。傅顏從房間裏出來了,站在陽台,微笑看著我。
“你一天跑過來找我幾趟,我真的會往歪處想。”他調侃我。
“我有事找你。”我很嚴肅,站在院裏抬頭看著他。
他快步跑下來了,打開門讓我進來。他看上去很開心,唇角一直帶著笑意。
“是不是想問我,明天會不會陪你去海城?”他笑著問。
我搖搖頭,睇一眼他,冷冷淡淡的說:“不用你陪,我自己會去,我隻是想來問一下,傅詩雨是個什麼樣的人?”
傅顏正在給我倒茶,聽我問起這個問題,微微皺眉。
他在我對麵坐下來,沉吟一會兒,說道:“我早已經想到她了,我是真沒有料到,她會起這麼大的貪心,所以還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她原本很好嗎?”我問他。
“不然我會把傅氏委托給她嗎?後來我和你在新加坡見麵時,你曾和我說過,她故意擠兌你,但後來又解釋,那是故意激發你的潛能,讓你盡快強大起來,還說是我的授意。”傅顏雙手交疊,若有所思的說。
我追問:“那你到底有沒有受授意?”
“我的確是授意了的,隻是沒有具體說怎麼去做,所以你和我說的時候,我並沒有十分在意,畢竟我和她這麼多年的兄妹之情,我對她是十分信任的。”傅顏一邊說,一邊已經拽緊了拳頭,眸子凝緊,神情有些駭人,好像有什麼極大的事情,觸動他的內心。
我隱隱感覺,好像不僅僅是我的事情,似乎另有隱情。
我詫異的看著他,他霍然站起,走到窗邊,拳頭緊緊拽著,看著窗外。
“怎麼了?”我小心翼翼問。
他沒回答,猛地一拳打在牆壁上,喃喃自語:“疏忽了!”
他這一拳打的挺重的,手背都受傷了,血滴落到地上。
我嚇得趕忙起身,問他家裏的醫藥箱在哪裏。
“你這是幹嘛呀?不用這麼大反應吧?”我嘀咕道。
他沒有理我,我自己打開茶幾下的屜子,找到一個小藥包,拿出裏麵的紗布和碘伏,去給他處理傷口。
我拿棉簽給他手背消毒,然後替他包紮,也許是上午他那幾句話的解釋,我現在站在他麵前,竟然恨不起來。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傷口和我身上,他似乎在想另一件很大的事情,眼中滿滿是悲痛,呼吸也有些粗重,因為情緒激動,他的手甚至有一點點發抖。
“到底怎麼了?”我好奇問。
“別問了,說了你也不懂。”他低沉喑啞回答,煩躁地走去沙發,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