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行不行?你這個狀態帶我上高速,我很害怕!”我皺眉說。
“我死不了!”他沒好氣地說。
我惱恨盯著他說:“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死!我還沒懷上孩子呢!”
他伸手,在我頭上揉了揉,歎了口氣說:“媽的,夏景把老子當一頭種豬!”
我白了他一眼,這笑話太冷,我笑不出來。
“要不你睡會吧,我不會跑路!”我說。
他看著我,想了想後,疲倦地笑了笑,“是了,你不能跑,你必須跟著我,直到你懷上!”
我心裏說,我可以把他弄到監獄裏去,再做人工。
他可能真的撐不住了,還沒幾秒,他便傳來鼾聲。
我忽然心動了,我要不要馬上報警,真的把他送進監獄!
我悄然摸出手機,還沒放到麵前,手腕已經被他抓住。
“別鬧,讓我打個盹!”他沉沉說。
手機被他奪下,手腕被他扣著,他繼續睡覺。
我呼了一口氣,恨恨地瞪他一眼。
他也就眯了一會,大約半個小時,他繼續趕路。
因為挾持著我,他一路暢通無阻,走走停停,從高速下來,又走國道,後來走坑冷哇哇的小道,穿梭於密林和一些偏僻的村莊。
這天晚上,我們到了一座小鎮,他找了家飯館,終於把車停下來了。
我很佩服他的毅力,一身傷病,堅持跑了差不多四天四夜,我這個睡睡醒醒躺著不怎麼動的,都快撐不住了。
一路上我吃了幾頓飯,大部分時間隻吃車裏的點心和水,已經餓得發慌了。
我們倆進了包間,飽餐一頓,傅顏讓服務員準備房間,今晚不趕路了。
進了房間,他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躺下。
“放開我,我要去洗洗!”我惱火地說。小旅館的條件很差,硬板床硌得我背疼。這邊的天氣也很熱,我已經幾天沒洗澡,自己都覺得自己酸臭了。
“夏景,你別鬧事,我不想死,明白嗎?”傅顏閉著眼睛,疲倦地說。
我看他一眼,他的胡子都長出來了,臉色黑沉憔悴,短短幾天,他好像老了十歲。
“你睡吧,我不會鬧。”我說。一路奔波,我的恐懼感已經沒有了,隻剩下對他的又疼又恨。
他閉著眼睛,沉默一會,喃喃地說:“之前我一直以為,這場逃亡我可能會死,嗬……所以和你在新加坡時,相處的每一分鍾,我都覺得是最後一次……”
我沒出聲,靜靜聽著他訴說。
“我沒想到,會帶著你逃亡,”他抬手,手放在我肩上,眼睛盯著我脖子,“對不起,弄傷了你……不知道會不會有疤痕……對不起……”
我拿開他的手,歎了口氣。
“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他說。
我如實點頭:“是的。”
他微笑,看著我說:“所以也應該這麼想,我不會傷害我們的孩子,真的不是我。”
他從褲兜裏,掏出他的錢包,拿出一張疊好的紙張,小心打開。
這是我上次做的四維彩超圖,我看著它,心裏很難受。
“白晚晴!薛若白!這兩個人,背後應該有勾搭!”傅顏冷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