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可是謝玨處理要務之處,她在這裏,謝玨不是那麼方便見人吧?
謝玨笑了笑道:“無妨,正好,我也要跟你對下聘禮和嫁妝,明日開始,我會很忙,隻怕沒有時間再和你對。”
“你,決定接下那案子了嗎?”蘇月驚道。
“是,這是個好機會。”謝玨點頭道。
“可……”蘇月道了一聲後,便閉上了嘴。
“這段時間朝堂上吵得厲害。”謝玨牽了她的手,讓她在椅子上坐下(軟榻上睡著趙皓呢),細聲道:“皇帝軟弱,一直下不了決心,單就一個皇帝遇刺都沒有拿出宣判,那些蔡黨便更加猖狂,現在不光是以皇後之名擋著不讓傅大先生入閣,便是高大人,都以兩浙路事務繁多,又是秋收之際為名給擋著了,說是便是要回京入閣,也要等到年底或者是明年開春,而要是到了明年開春,就又是春耕之日,再這麼被那些人拖下去,隻怕蔡炳,皇帝都定不了罪。”
想想皇帝那性子,蘇月不覺默了。
是啊,皇帝遇刺外加私藏龍袍這等謀逆罪證,要是先帝,早將蔡炳給滅了九族,外加那些蔡黨一個都跑不了的殺了再說,可到現在,皇帝卻還被那些朝臣一口一個證據一口一個律法給忽悠得,一直沒有宣判。
這樣想想,蘇月有些明白皇帝為什麼要讓謝玨和趙皓來處理這事了。
皇帝別的本事沒有,但若是這兩位幹了什麼,他來個耍賴做靠山,就是這麼辦,還是做的到的。
而既然謝玨這麼說,也就是說趙皓在昏過去之前給了謝玨承諾。
瞅著蘇月聽明白了,謝玨接道:“如今,常柏成和常寧伯手上的那些人證和物證我都沒讓他們動,淩川野現在也在韓相那潛伏著,包括假銀那案子也一直沒有動,就是擔心就算那些東西出來,以現在的形式最後也會不了了之,那麼我們就連最後的底牌都沒有了。”
“所以,這次也是一個機會,隻要你們拿出那些鐵證,直接給蔡炳定罪,皇帝一定會支持你們的。”蘇月點頭道。
眉頭微蹙了一下,蘇月又道:“說到韓相,對了,那個盈盈郡主?”
當初韓相在朝堂之上說的是先太子的一子一女都在,可後來皇帝卻隻下旨封了謝玨做賢王,也不知道怎麼對待那個君瑩的。
謝玨冷笑了一聲道:“她本有封號,不過要對上真人,還是得宗人府先確認,如今宗人府還沒有得出最後的結論,這封號自然也不能給她。”
他的封王旨意一下,韓相便使人去問了宗人府,不過宗人府說沒有接到皇帝的旨意啊,韓相便又逮著機會問皇帝,幸好皇帝那時候智商在線,答了一聲這賢王朕是打小看大的,可是盈盈郡主統共就見過一麵,還是在她兩歲的時候,這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啊,讓宗人府先查查吧,這才堵住了韓相的口。
至於宗人府辦事,那自然是要按規矩來,可有韓家等著的了。
而等待的時間可是最磨人的時候,聽聞君瑩的那個夫君都已經借著君瑩的名字在外麵簽下了幾千貫的借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