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謝玨道:“五叔,您知道月兒當時跟侄子說什麼嘛?她說,五叔您很可憐,您的妻妾兒子這般算計您,沒有人真心對待您,她說,她不忍心離開您。”
看著皇帝一下淚流滿麵,謝玨緩緩的道:“五叔,那時候,侄兒隻有一個心思,五叔您保護不了月兒,以這幾日來看,五叔您就算把蔡炳給拔起,可是您還是保護不了月兒,所以,侄兒將那事故意讓容世子知道,並且引著容世子馬上回來,就是想替我父王翻案,五叔,您保護不了月兒,侄子來……”
說到此處,謝玨起身,雙腿跪地,彎腰,雙手交疊蓋地,頭深深的磕在手背上,以大禮之姿沉聲道:“侄子知道,單就這一案要給父王翻案是有難度,侄子懇求皇叔,當年先帝讓父王喝毒酒,卻並沒有給父王定下確鑿的罪名,侄子懇求皇叔,以先帝錯判此事為名……”
“你不知道?”皇帝被他那大禮先是驚嚇到,在慌忙起身準備攙扶起他之時卻是聽到他這般說,不覺出聲問道。
謝玨微怔,抬起了一點頭道:“知道什麼?”
“當年先帝遇刺之事,亦是蔡炳和四皇子嫁禍於太子哥哥的!”皇帝氣惱的道。
謝玨臉色先是有些僵,隨後便慢慢的沉下去,最後成了隱忍的怒氣,手緊捏成了拳頭,狠狠的在地上一砸:“賊子!”
砸完之後,謝玨問道:“皇叔如何知道的?”
看著謝玨臉上那明顯的疑問,皇帝不覺訕訕的道:“是,是這次刺殺朕那人,那人亦是當年刺客,刑宮掌刑審問出來的。”
呃……
至於那戴綠帽子的事……
好家在,劉琦出了個好主意……
要不,真不知道怎麼跟自家侄子說了。
雖然這個侄子說話還跟年少的時候一樣,一口一個五叔你不行啊的讓人氣惱。
但是不得不說,他說的是真的。
就因為自己,不知道讓月兒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難。
可是月兒還說,要留在京城陪他……
想到這裏,皇帝那眼淚又有些止不住的道:“太子哥哥之事,其實先帝駕崩前就已經後悔了,先帝還留下了一道遺旨給朕,說是,若是找到了太子哥哥的遺孤,便讓朕好生待他,你不用求我,如今事情真相大白於天下,於理於情,朕都要給太子哥哥正名,要還太子哥哥一個清白,還有……”
皇帝的聲音頓了下,將差點就衝口而出的皇位也應該還給你的話給咽住了。
呃,這話還是慢點說,現在這個時候好像不大合適……
這臭小子一口一個我保護不了月兒,可誰知道他能保護月兒多久?男人都是善變的,要是我把皇位還給他,他特麼的找一後宮的女人,那我月兒豈不是好慘?
好歹我是皇帝,還可以壓製一下他嘛……
謝玨是完全不知道皇帝心裏想到哪去了(謝玨:這誰能想到!誰能想到世上有這種男人!),臉上的神色是沉了又沉的道:“皇叔,侄兒懇請皇叔,在恢複父王名義後,封侄兒為一品親王,讓侄兒以一品親王的身份迎娶月兒!”
“好!朕立刻下旨!就封賢王,還有,月兒的親王妃誥命也一起下了!”皇帝毫不猶豫的叫道。
呃……
賢王……那可是超一品……按照字的寓意來看,可還在康字之上!
謝玨有些木然的抬頭看向了皇帝,看著皇帝居然直接喊了丁公公和何公公過來,讓他們兩人馬上去開庫房準備親王聘禮,並且說,越是貴重的越好,然後還說,這先太子被冤枉,賢王過得太窮,這賢王妃的嫁妝也應該宮中出。
半晌出了不聲,一直到差點憋過氣去才長籲了一口氣。
“皇叔!月兒的嫁妝侄子都已經準備好了,侄子準備了整整七年!”實在忍不住,謝玨叫道。
他總算知道了,蘇月說皇帝對她好,是好到什麼程度了!
特麼得,怎麼這麼不爽!
你一個老男人要不要對一個豆蔻少女這麼好!
難怪你老婆們都要想歪!
還準備聘禮嫁妝!
你給老子死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