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蘇月說話,便又笑道:“我說了,我回來了,你忘記了?”
蘇月呆了一下。
啊哦,她還真把這句話給忘記了。
這,這個我回來了,好像意思有好多重呢!
這麼想著,蘇月便不覺又朝書房方向看去。
“那個人是誰?”淩川野又拿起了一塊豆酥咬了一半,順著她的目光也朝書房看去。
“你說趙將軍?”蘇月嗬嗬道。
淩川野拿眼角瞄她,道:“我說那大胡子。”
這一路過來,是個瞎子都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好吧!
蘇月眼珠轉悠了兩圈,帶了些嬌羞的道:“他啊,你知道的啊,就是那麼回事。”
想了想,又道:“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嘛?那船上,他也在的,我們,自小就在一起。”
淩川野臉色暗淡了下去。
雖然有看到,有猜到,但是現在親口聽蘇月說,他心裏還是如同好似被針刺了一般的,密密麻麻的痛。
“小野?”蘇月帶了擔心的輕喚一聲。
淩川野苦笑了一下,將那豆酥吞了下去,道:“無事,就是有些傷心。”
其實想想也是,他們兩人的那種親密和默契,不是長久相處是不可能形成的。
早在他遇見蘇月之前,他們就在一起,這麼多年的感情……
不過是他單相思而已。
可是,這個單相思,卻是這一年支撐著他活下來,忍下來的動力啊……
“小野!”蘇月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他那放置在小桌上微微有些顫抖的手,帶了些急促的道:“我們是朋友對吧?我們會一直是朋友!我這裏,你既然說回來了,那便留下來,我有很多田莊店鋪,若是你想出海看看,三爺那有海船,要是你都不想,也可以自己……”
“我可以留在你身邊嘛?”淩川野打斷了她的話,眼底有暗火閃動的問道。
呃……
蘇月呆了一呆。
“我可以做護衛的。”淩川野眼簾微垂,看著自己被蘇月握著的手道:“我很能幹,會做許多事的。”
父親死了,身負著殺害皇子的罪名,他也無法回去日本,而那個一看就不懷好意的女人那,他更加不想回去。
天下之大,他想不到自己能去什麼地方。
唯有她這裏,能讓他感覺到溫暖和安心。
如果,如果做不到他想要的,至少,能看著她,保護她……
“隻想做護衛?”門口突的響起了清冷的聲音。
蘇月嗖的一下抽回了手,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往火炕裏麵挪了下身子。
謝玨用眼角瞅了她一眼,手扶著腰走進了屋子,在蘇月讓出來的地方坐下,再自然的靠上了蘇月的身子。
在蘇月擔心的側身用力支撐住了他之時,衝著淩川野笑道:“隻是殺了耶律齊你就報仇了嗎?如果我告訴你,耶律齊陷害你們父子,不光是因為他要為殺日本使者找個頂鍋的,同時也是因為有人指名道姓的想要你。”
聲音頓了頓,謝玨笑意淺淺的道:“若是說起來,那個人才是你的大仇人,怎麼,這個仇,你不想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