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輩子蔡炳行這法令的時間要早了許多,但是謝玨一定有法子對付。
謝玨輕哼了一聲,心裏認定自己的確非常不喜歡此人!
不過,此人如此明白,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微一沉吟,謝玨道:“將軍首先,不能讓蔡炳將此法的惡因加在自己頭上,將軍可上公開書信,反對此法,並且要求戶部公開賬目,看看邊軍被扣的軍糧和軍餉都去了何處?而且,後麵還要表明,若是國庫真有不足,邊軍願意縮緊褲腰帶,自動降低一成軍餉,也反對這種剝削百姓的做法。”
“降低一成軍餉?”趙皓微挑眉。
“反正你們也拿不到。”謝玨嗬嗬笑了兩聲:“除了先太子在的那幾年,其餘時候,你們邊軍可有拿到過足額軍餉?最多的,也不過是八成多一些而已吧?今年,隻怕六成都不到,而日後,蔡炳要拿你們做筏子,自然是會更加克扣,然後再用你們催促軍餉的折子當做借口。”
趙皓點點頭:“我明白了,反正是拿不到的東西,還不如拿出來做姿態。”
謝玨頷首:“是的,隻是,此事你能做主嘛?鎮國公能聽你的嘛?”
趙皓和鎮國公的地位可不一樣,現在,畢竟還是鎮國公做著邊軍的統帥,若是鎮國公不同意,此法就行不通。
趙皓笑了笑,道:“謝爺既然這麼說,自然就有補我邊軍這一成軍餉的法子。”
謝玨的臉色一沉。
特麼的,這人果然討厭!
“謝爺如果有什麼讓趙某做的,也可以說。”趙皓笑著接道。
邊軍號稱四十萬,報給兵部的人數其實是超過四十萬的,其一年的軍餉大約是六百萬到八百萬貫,若是有戰事,則要額外增加,如果一場大戰,翻個倍都是常事。
當然,這個裏麵是有水分的。
趙家能在朝廷年年克扣的情況下,也維持住邊軍不倒,自然也有自己的法子。
比如,空餉和虛高。
隻是,這個空間並不大,畢竟邊關隔三差五的就有戰事,士兵不足,可就是大事了。
這個空間,連兩成都不到。
以往朝廷有所克扣,也不會超過這個空間,先太子在的那十年,更是保證了全額軍餉,讓鎮國公府裏有些盈餘,可是,先太子死後,這個克扣的額度卻是越來越大。
鎮國公府早年的盈餘都填進去不說,還形成了不足。
今年若是沒有江南那筆橫財,蔡炳這麼一弄,邊軍會比上輩子都慘。
在這種情況下,要讓鎮國公主動減少軍餉,單靠一個反正是拿不到的來做理由可不成。
不過,現在有那個黃金洞,再又是謝玨主動提,那麼必然就有保證。
隻是,謝玨是商人,商人可不是做善事的。
利益勾兌這種事,他很清楚。
何況,此人現在還是蘇月的靠山……
謝玨看著趙皓淡淡的笑了起來:“將軍此話,是不是說我提什麼要求都可以?”
趙皓臉色微僵,突的又想起了,此人上輩子可是一個月內拉了二十萬雄兵起來之人……
呃……
這話可不好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