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正在評論呢,就覺得有股冷颼颼的視線在後腦勺上掃來掃去。
蘇月一轉頭,便對上了唐冰那麵無表情,但是眼神極其犀利的臉。
看著她回頭,唐冰身形微動了一下,越過她那包子頭,往前頭冷冷的看了一眼。
蘇月心頭都一跳,趕緊壓低了聲音道:“別亂來啊!那是安三姑娘的菜!”
“什麼菜?三姐姐做了什麼奇怪的菜?”被她擠到一邊的容蓉也探出半個頭去看,帶了好奇的道。
“沒啥沒啥,就是,菊花做的菜。”蘇月伸手將她按了進去,自己也趕緊的縮回頭去。
前頭那騎士恰巧也和安三姑娘說完了話,起身,帶著那幾個士兵跑到前麵去開路去了。
她們這隊人,有榮國公府的,常寧伯府的,淮寧侯府的,包括蘇月都帶了自己的侍衛。
這麼一隊人,再加上那三府的標記,按說是沒有不長眼的會敢來做什麼。
那幾個士兵卻是一副護駕的模樣。
看得再度伸出頭的容蓉道:“莫不是,出什麼事了?”
此處離得莊子已經不遠,不多會便到了莊子門口。
這裏除了種花,也是會時常接待府裏的姑娘們,所以在花圃的後麵造了一座以青竹和鬆木為材料的精舍。
屋子不多,但是一間間的都很精巧,而且引了五河河水環繞成溪,裏麵有綠萍點點遊魚曳曳。
淮寧侯府的姑娘和安七姑娘下了車,便嘻嘻哈哈的攜手往裏麵走。
容蓉和蘇月下車後,拉了蘇月的手走到站在門口吩咐事情的安三姑娘身邊,等安三姑娘說完話,衝著那下馬後也在十幾米外守著的那幾人努努嘴道:“怎麼回事?那是?五城兵馬司的人?”
安三姑娘點點頭,揮手讓莊子裏的人自去準備,轉頭看了一眼那穿著小校官服的人,再掃了一眼紛紛下馬,在莊子外頭守衛的各府侍衛們。
帶著兩人往裏麵走,同時低聲道:“是五城兵馬司的人,是我父親下麵的,路上看到常寧伯府的標示,特意過來提醒我們的。”
“還真有事?”容蓉驚訝的道。
安三姑娘做了個噓的手勢,瞪了容蓉一眼,道:“別叫!昨兒汴河那邊不是弄了個燈會嘛?那河邊還有一溜的夜市,許多人家都去看熱鬧,結果半夜便有好些人上報,說是家中的姑娘不見了,連著隨身的丫鬟都不見了,大理寺估計是有拐子團夥行事,便讓五城兵馬司幫忙抓人,那位官爺說,他估計那些人不是普通的團夥,而且按照現在找到的一些線索,隻怕就藏在這一片,所以讓我們小心一些。”
容蓉驚訝的道:“呀!我們,都有人敢打主意!”
就算是普通出行,三府的侍衛加起來都有十幾個,何況還有蘇月的人。
這得是有多少大的膽子才敢朝她們下手?
或者,這不過是一個借口?
這麼想著,容蓉就往那小校那邊溜了一眼。
被蘇月給拖著胳膊拽進了精舍。
她想起來了,今年中秋還真出了一個大事,大到,她明年穿過來,還有人在議論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