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跑船的叔叔……
那丫頭說的投資之人,隻怕就是謝玨!
而謝玨別的不說,就跟他談生意打交道這幾年的表現,那就是一個手指甲都黑的家夥。
而且,他前些時候剛得到了消息,說是謝玨已經回來了,帶回來了大批香料(當然大部分是跟他交易)。
有謝玨在,會讓那丫頭送死?
砍了他的頭他都不信。
當然,這話他不能跟太後和皇帝說,甚至連和謝玨的交易都不能說。
(那都是逃稅漏稅的事)
“你還說得這麼輕鬆,你趕緊想法子!”劉太後瞪他。
女兒狀告親父親祖父,那可是違反倫常的。
這事要鬧大了,以皇帝的心性,會不顧任何人說法,也要護下蘇月,但是那樣,皇帝好不容易在文人裏麵得來的威望,也要損失殆盡。
她雖然疼愛蘇月,但是一心還是為皇帝著想的。
此時這麼問,其實是想說,有沒有什麼法子不讓皇帝知道,便解決掉蘇月。
劉琦先還沒聽出劉太後的意思,隻笑道:“此事,那丫頭自有成算。”
聲音一頓,看著劉太後的神情,劉琦突然明白了劉太後的意思,心中一驚,麵色不覺微微沉了一下。
又趕緊道:“太後娘娘,此事真不用著急,隻要皇上著令大理寺著實處理就是。”
不等太後說話,劉琦又匆匆道:“侄子知道娘娘擔心,隻娘娘可有想過一件事,那丫頭,狀子的落款可是元初之女蘇月,並非是蘇景天之女蘇月。”
劉太後一怔,道:“這有區別?”
“區別大著呢。”劉琦帶了安撫的笑容道:“太後娘娘擔心的是那丫頭狀告親父,便與其父同罪,可是,現在那丫頭是以元初之女的身份,替母親伸冤,可一字沒提,她是蘇景天之女。”
“可是,她就是蘇景天之女啊。”劉太後有些茫然。
劉琦沉聲道:“這個,還真難說,娘娘可曾聽那丫頭說起過,她進過蘇家的祠堂?”
一邊說,劉琦一邊將蘇月出現後寧遠侯發生的事都捋了一遍,在祠堂二字說完之後,腦中一亮,拍了下膝蓋。
是了!
他怎麼沒想到,那老侯爺居然心思惡毒,留下了這麼一個坑在這裏。
“怎麼?”劉太後還是有些不明白。
“娘娘,那老侯爺騙了皇上,他回稟之時也隻說,是將元初計入家譜成為蘇景天的嫡妻,但是從未說過將蘇月計入族譜對吧?”劉琦冷聲道:“月丫頭是皇上強行送入侯府的,蘇景天並沒有帶她進過祠堂,也未將她計入族譜,所以過年的時候,連家宴都沒有讓月丫頭參加,也就是說,寧遠侯府從來沒有承認過,蘇月是侯府的姑娘!”
劉太後的臉色不覺一點點沉了下來。
好大的膽子!
真真是欺負皇帝好性子啊!
劉琦瞅了一眼劉太後的臉色,道:“娘娘,估摸著,大理寺卿馬上就要進宮,應是要讓皇上知道這事,既然蘇月從來都沒有上過族譜,那自然也就不是蘇家的女兒,那麼蘇月為母親討公道是理所當然。”
趕緊要皇帝不要做傻事,這事,隻要讓大理寺卿嚴查,然後等待查出的結果就成!
想來,謝玨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可以讓寧遠侯府萬劫不複的準備。
“來人,去請皇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