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回去之後,一個個的都睜大了眼睛,看這雲府是個什麼章程。
大家都是後宅混的,雲家就那麼大點地方,又是宴請滿京城的貴門,這宴會的中心人物雲輕鴻跑去水邊幹嘛?
而且,還和姚眉同時落水?
再而且,那麼大一點的水池子(雲家小),走上幾步就能上來,那姚眉卻是抱著人往中間折騰,被人喊著都不肯上來,隻差沒沿著那池子遊一圈,讓所有人都看到了。
再有知道上元燈節之事的人一說,這後麵的蹊蹺,是個人都看得出。
這種情況下,一般要臉麵懂規矩的人家,就算要遮醜,也是不會正經的娶進門的,最多做個良妾。
可怎麼說這姚眉都是三品大員的女兒,又是雲姚氏的外甥女……
等了一日,沒有等到別的消息,卻是傳出雲府請了好幾個大夫,連太醫,雲侍郎都去求了皇帝派了過來。
說是,雲輕鴻落水之時腦後勺上被磕出了一個血洞,人一直深度昏迷,隻怕不好了。
這消息傳出,滿京城的人都跌落了眼珠。
雲府。
幾個太醫從雲輕鴻的臥室裏出來,對著雲侍郎搖頭歎息。
雲侍郎眼前一黑,往後倒退幾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父親。”雲沉水趕緊上前扶了一把,又對太醫道:“求各位再想想辦法。”
太醫搖頭道:“我們能做都做了,隻能看雲公子自己了,今夜若是能醒來,便算回轉了回來,若是不能醒……”
話未說完,便拱手告辭。
反正他們能做的都做了,留下也無益。
“殺了那些賤奴!全殺了!”等太醫一走,雲侍郎厲聲喝道。
外麵有人應了一聲,隨後便是婆子的叫聲。
“那是我的人,你不能動。”一直呆坐在旁邊的雲姚氏叫了出來,
啪的一聲脆響,和雲姚氏做了幾十年夫妻,雲侍郎第一次狠狠的抽了雲姚氏一個耳光。
抽完之後,指著雲姚氏怒罵道:“你的人!這些殺了你兒子的賤人,你還說是你的人!你為了你外甥女,連兒子的命都不要了!你這是什麼惡毒心腸!你們姚家女兒,便是這般對待自己夫君的嘛!若是,若是三郎有什麼……我……”
雲姚氏臉色慘白,臉被抽到一邊,身子也在不停的抖。
她萬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成了這樣。
她費盡心思,雲侍郎就是不答應雲輕鴻和姚眉的婚事,而雲輕鴻春闈得了第一名後名聲大振,連韓家都找了人委婉來問,想讓韓相的嫡孫女跟雲輕鴻定親。
這不光姚眉急了,她也急了。
這韓家的那個孫女她了解過,聽說是個琴棋書畫都精通,長得也嬌美的貴女,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就是性子有些傲氣。
隻是,韓家百年清貴,韓相如今又是首輔,深得皇帝信任,韓家勢頭這麼足,這傲氣,隻怕就不是有些了。
說不定還會欺負她這個婆婆。
最重要的是,她前段時間將手中所有的錢放了出去做生意,結果血本無歸,就靠著姚家送過來的錢繼續過這種奢華日子。
她都答應了自己弟弟,又怎麼能食言?
想來想去,那姚眉身邊的丫鬟給出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