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這輩子她們都根本不熟悉好吧!他也能這麼細心體貼,一看就是照顧過女人的!
還才這麼點年紀,就學會討好妹子,再過幾年還得了!
也就是上輩子她蠢,才將他當成純情少年,結果人家私生子都有了都不知道,讓人帶著孩子直接逼上大門,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羞辱她。
而當時……
趙皓並沒有反駁。
便是她提出和離也沒有做任何解釋。
想想當時自己的傷心憤怒和悲哀……
蘇月的心又隱隱作痛起來。
“姑娘。”薄荷回頭輕喚了一聲。
“無事。”蘇月扭過頭,背著薄荷輕揉了下眼睛,笑道:“就是想著睡著這麼多錢,有點……”
“這算什麼。”薄荷哼了一聲道:“這些東西不就是給人用的?正好,有這個姑娘也不怕冷,咦,這是什麼?”
薄荷的手摸到了軟榻上的軟枕下麵,從下麵抽出一件大氅出來。
那是鮮紅色的,在領口處繞了一圈火狐尾巴的狐皮大氅。
那式樣,和當年她非常喜歡,但是那女人找上門的時候也穿著同樣一件大氅後,便再也沒有碰過的火狐大氅一模一樣。
蘇月眼角抽了一下,將那大氅拿過來,對軟榻上一坐,那大氅便蓋在了腿上,哼道:“你都說了,這些東西就是給人用的,來,薄荷,咱們擠擠,這山間可比外頭要冷。”
反正這輩子她再也不上當了!
就算他怎麼討好也沒用!
以時間推算,這輩子趙皓應該還沒有和那女人搞上,那麼這些東西應該也沒人用過。
哼,人她是不會再要了,但是,既然人家送上門,這好東西的首用權利,還是要使用一下的!
蘇月剛脫了鞋子上了軟榻,馬車就動了起來,想了一下,蘇月還是推開了一線窗戶往外看去。
榮國公府的馬車已經離開了樹林,遠遠的,可以看到趙申穿著趙皓的衣服,騎著趙皓的大紅馬走在最前麵,其餘的侍衛亦護衛在了馬車旁邊。
而她所在的這輛馬車旁邊隻有那四個穿著粗布衣服的人,騎著的,都是最普通不過走山路卻最合適的騾子。
趙皓呢?
蘇月心中一動,將車窗關上,想了想,將身子挪了一下,打開了車廂前麵的小窗。
小窗前頭對著的就是車轅,前麵坐著的人揚了下鞭子,讓拉車的騾子走快些,然後微微側頭和旁邊的人說了一句話。
他帶著信州這裏老農帶著的驢皮帽子,兩個帽耳耷拉下來,將臉都給蒙住,身上裹著一件都快褪色的羊皮大襖,裏麵鼓囊囊的穿了件襖,連身形都看不出來。
如果不是他抬眸之時露出的那對眼眸,真是十足十的信州老把式(趕騾車的)。
蘇月呆了一呆。
察覺到身後的視線,趙皓回頭,衝著那小窗裏露出的臉帶了調皮的眨了下眼,柔聲道:“他們去信州城了,我們先上路,前頭有個村子,咱們在那裏歇息,還要些時候,你先躺會。”
蘇月呆呆的應了一聲,將小窗一關,便對那柔軟得身子好像陷進去一般的軟榻上一躺。
眼簾閉上之時,也將那一瞬間的心悸給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