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寧遠侯府這麼大,比蔡相府邸都大了兩三倍,這麼豪華的地方,光這個宅子和宅子裏的擺設都值得不少錢。
那麼一些餐具能有多少?
她就是故意放任讓那兩位去做,到時候一網打盡,不光要讓她們吐出來,還得再不敢窺視她的管家權。
至於蘇月,連大禮會都沒有去,隻怕壓根沒有發現一件事。
到時候,便是有皇後護著又如何?
宗法在這裏,隻要蔡相的人聯合出聲,皇後也不敢堅持!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她從來就不吝嗇等待。
她和蔡相有自幼的情誼,隻要風聲過去,蔡相總要來幫她的。
蔡霽這裏沒有反應,蘇月那邊也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
三夫人和蔣氏吵過之後也沒有別的法子從族人那將東西拿回來,便也沉默下來,開始了年後的應酬。
初三回門,初五開始互相拜年走人家。
一直到十六,朝廷開始上班,而那些來朝賀的使團也離開了京城。
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二天,淩川野跟蘇月說,他要走了。
蘇月是知道他一定會找耶律齊報仇的,聽他說要走也沒有挽留,隻是收拾了一個包袱。
包袱裏有讓薄荷買回來的男裝和女裝,有一件緊身皮衣,有一些幹糧,有剩下的藥,還有一包碎銀子。
蘇月將一串手鏈和幾張交子放在包袱上麵遞給他道:“這個手鏈你別賣了,這是佛家七寶,我串的,能保佑你,若是這些錢用完了,便回來找我,別隨便接什麼活,也別亂答應人家什麼。”
淩川野看著那串由血珀珠子和青金石南紅串成的手鏈,還有那足有兩千貫的交子,低垂了眼簾,將手鏈直接帶手上,將交子塞在了懷中。
然後低聲道:“我知道,你放心,隻要不死,我一定回來。”
他一直在臥室裏麵住著,知道蘇月串這一串費了多少心思,還一邊串一邊念經文,他本有些醋著她這麼上心,也不知道那一看便是男款的手鏈是給誰的,原來……是給他的……
(蘇月:其實我一無聊就想串珠子,串成了就想送人)
這麼一想,耳根都有些紅,淩川野轉身欲走。
“小野。”蘇月卻是拉住了他道:“千萬別想著死,別想著去硬拚,再大的事都比不過你自個的性命,有時候直接動用武力是最蠢的,先找到他的弱點,再加以攻擊,才是最好的方式。”
淩川野看著她,半晌之後勾唇一笑道:“好,為了你,我都會保住這條命,一年,最多一年,不管成事不成事,我都會回來,你等我。”
這次說完,淩川野拿著包袱嗖的一下便竄走了。
留著蘇月很是呆了一會。
這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等你啊!
二十日上午,皇後召蘇月進宮。
在太後偏殿陪著太後皇後喝茶聊天,再聽一些八卦,得了太後的一小盒子金豆子賞。
下午蘇月離開皇宮,又坐上了車馬行的馬車,七拐八拐後,到了一處小院子。
車淩正在等她。